,谢婉宁就笑道:“是给我哥哥的,他也很爱喝这家的猪骨汤。”
一路无话,倒是谢嘉言高兴得很,自家妹妹真的长大了,还能这样为她的哥哥着想,就是那猪骨汤也喝出了不同的味道。
谢婉宁一连去了畅音园好几天都没有瞧见赵彻,看来是冰嬉节临近,他也有事忙吧,不过这样更好,如今赵彻身为王爷势大,她总不能躲了去,此番却可以见不到他。
谢婉宁是高兴了,其余的小娘子们可就伤心了,自从知道晋王殿下担任了冰球师傅后,她们可都铆足了劲儿想要接近赵彻,每天都换了新样式的衣裳,涂了新买的脂粉,若是赵彻真的看上了她们,那可真就是一步登天了。
不过谁都没想到的是,赵彻除了第一天来了后竟然再也没来过,这些天的打扮算是白费了,众人很是烦恼,这日练习一结束就都赶紧脱了冰鞋往暖阁里去。
程昭这些日子一直拘在府里和畅音园,好长时间没有出去玩了,她想起祥云楼的菜肴,几乎吞了口水:“婉宁,等会儿子出了畅音园咱们去祥云楼用饭吧,那里的胭脂鹅脯、水晶虾好好吃啊。”
谢婉宁看程昭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程昭很开心:“婉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程昭一路上很是期待:“畅音园的吃食是很好吃,可是在公主面前总是不自在,回府里又总是那几样吃食,我想祥云楼的菜可好久了。”
祥云楼是很出名的酒楼,里面的饭菜很是好吃。
祥云楼的屋檐下挑着四个红色的灯笼,旁边又挂着许多小的宫灯,很是漂亮,单这一样就足以让小娘子们心动了。
待进得酒楼后程昭就往柜台处走:“我想要个楼上的雅间,要是能靠窗就最好了。”
那伙计就有些抱歉:“这位姑娘,实在是不巧了,楼上的雅间都被订好了,如今一个也没空出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在一楼大堂寻个位子坐下。”
程昭听了后有些傻眼,祥云楼一向人多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此番竟然连雅间都没有了,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先定一个好了。
她往后走:“婉宁,老板说没有空闲的雅间了,只剩楼下大堂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勾住衣襟。
谢婉宁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看那边靠窗的位置还算安静,不如咱们去那儿坐着吧。”
程昭很是惊喜,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自然不想浪费机会,只怕谢婉宁不愿意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堂,没想到竟然答应了,因此不迭地说:“婉宁,你果然是最好的,”还摇了摇谢婉宁的手。
一楼靠窗边的位置不错,黄花梨木的方桌,上面还放了个赏瓶,实在是不错,谢婉宁很满意,虽说一楼人多了些,但也还算雅致,程昭接着就唤来伙计点菜。
祥云楼的栏杆漆成了朱红色,一个伙计用黑漆托盘端了酒往二楼的一个雅间走。
他悄没声地推开了槅扇:“二位大人,您们要的酒来了。”
他将酒从托盘上取下来,就看见其中一个穿着宝蓝色直缀的男子恭谨地给坐在案几旁边的另一个男子斟了酒,那男子穿了鸦青色的直缀,一只手微搭在椅边儿上,半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却不敢令人直视。
待伙计走后,江令宜就露出了笑容:“陆大人,这酒是我特意提前从祥云楼订的,您尝尝,听说这酒香的很。”
陆起淮从椅背上直起身,他的手指修长,摩挲了几下白玉杯,然后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良久陆起淮才缓缓开口:“江世子请我来这儿可不单单是想喝酒吧,”外头的天有些黑了,祥云楼挂着的灯笼此刻就显了用处,灯光从窗柩里透进来,很是亮堂。
江令宜笑了下:“陆大人年轻有为,又得陆首辅赏识,您能赏个面子同我喝酒可是我的荣幸了。”
陆起淮没有说话,他看着手里的白玉杯,江令宜是个聪明的,若是他识趣儿,将来或许还可以谋算一番。
江令宜苦笑,他虽是承恩伯府的世子,可聪明人都知道这个所谓世子不过是个空壳子,他想起来他那个父亲……只会拖累他,所有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谋划。
他看了看对面的陆起淮,传闻中的小陆大人,这“小陆”的意思外人皆知,不过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身居如此高位,多少人巴结都来不及。
面对陆起淮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谁不知道眼前的陆大人手段残佞,明明年纪还这么轻,私下里的手段就已经叫人心惊了。
江令宜又给陆起淮倒了一碗酒。
……
楼下,饭菜还未上来,程昭同谢婉宁讲起了前些日子看的话本子。
正说话间外面就传来些吵嚷声,程昭面对着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柜台,穿着鲜绿色直缀的男子打头,后面是随从的样子:“你们这儿竟然连个雅间都没有,知道我们爷是谁吗,”盛气凌人的样子。
柜台的伙计一连声的解释,看这样子就是个不相与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