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段。
谢婉宁弯腰行了个礼,陆起淮就看见如花般的裙裾散开,然后渐渐不见。
到得西厅后,杜氏气的不像话,“你这个丫头能不能让我省点心,”然后让她身边的大丫鬟珍珠拉着谢婉宁就走了。
谢婉宁有些无奈,她这不也是为了谢昌政,为了谢府着想吗。
到底是被罚了二十遍的抄写,谢婉宁第二日一早就到了书房,书房由她房间旁边的耳房改建而成,用了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的槅扇一分为二,一半用做书房,一半用做绣房。一进书房,就见靠窗边放了乌木边花梨心条案,案上放着银鎏金簪花暖砚盒,簪花小楷的澄心笺纸,笔洗里矗着多只上好的狼毫笔,东头置着一张红藤木面贵妃榻,靠墙边的红木琴桌上搁着一架古琴,是个极精致的地方。
谢婉宁只能无奈的抄写,边写边想,上辈子她去了杭州府,自是没能见识到昨晚的宴席,这次看见了就有些想明白了。
上辈子谢昌政先是在路上因着泥石流滑坡身亡,后来被诬陷贪墨了五万担粮食,再然后就是谢亭章被构陷教养不力,不敬道教,从而致士,谢府自此没落,在谢婉宁看来,必是上辈子谢昌政一意孤行向皇上递了奏章,才引起了陆修文的打击。
谢婉宁咬了咬唇,看来这陈佑平是必须得保下来的,还得拦着谢昌政向上递奏章,可是谢昌政是个牛脾气,谢亭章又在乡下荣养,她该怎么办呢。
抄写了二十遍,谢婉宁的手有些累,谢婉宁停下揉了揉自己的腕子,正巧茜草拿着一碗参汤进屋来。
上辈子紫芝逃走后,就余山栀和茜草照顾谢婉宁,谢婉宁隐约记得茜草老家就是谢老太爷荣养的庄子。
谢婉宁声音有些愉悦:“茜草,我记得你老家就在京郊的庄子里吧,”说着眼睛都放出光来。
茜草点点头,姑娘这是怎么了。
谢婉宁笑了笑,她有办法了。
第5章
谢婉宁将写好的抄写整理好,然后写了一封信,用了火漆封好,“茜草,你拿着这封信家去,给祖父看,让他尽快回信,”茜草接过来,虽有些疑问却什么都没说,她只晓得按小姐的吩咐做就好了。
谢婉宁觉得不放心,茜草毕竟一个女儿家,又从案几上的匣子里拿了几块银裸子出来:“你和外院儿的宋清一起去,记得要快,”宋清是府里头的马车夫,一向又快又稳。
一旁的紫芝早就伸长了脖子,等不及一样地说:“姑娘,您这是有什么事儿啊,茜草是个没轻没重的,容易坏了您的事儿。”
谢婉宁险些冷笑出声来,紫芝的意思不就是要派了她去,必是看上了这几块银裸子,谢婉宁放平声音,“茜草的老家就在那里,倒是方便的,”接着语气就冷了起来,“紫芝,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置喙。”
紫芝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冷汗直流,她一贯是个贪钱的,此番竟是直接表现了出来,她在心里暗暗抽自己的嘴巴,面上还是露出了笑:“奴婢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姑娘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谢婉宁低着头看紫芝,她上辈子怎么那么蠢,这样的人竟也相信。
紫芝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谢婉宁的声音,她悄悄抬起头看了眼谢婉宁,谢婉宁正冷着脸整理案几,一语不发,紫芝真的有些害怕了,以前若是她犯了什么错儿只要求求谢婉宁,谢婉宁定会原谅她的,这次却不同以前了。
紫芝心里直犯嘀咕,谢婉宁先是用了山栀,这次又训斥于她,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不过看着谢婉宁冷着的脸,一句话也不敢说,继续跪着。
谢婉宁本也有些月银,再加上舅父给的银子,也算是个小富婆,不过她一向是个粗心大意的,也不大在意这些。
现下谢婉宁看着案几上描金的匣子,里面有一些银裸子,原她也是不在意的,只不过有她舅父给的银裸子有杭州府最大的商号晋泰商行的字样,拢共是八个,如今却只剩了六个,紫芝没读过书,自然也不认字。
谢婉宁忽然笑了笑,这估摸着只是冰山一角吧,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忙完了谢昌政这事再来收拾她。
“山栀,你和我去父亲的书房,”谢婉宁温声道,却只字未提紫芝。
紫芝意识到不对了,不过只能继续跪着,紫芝仗着是李嬷嬷的女儿,又是谢婉宁身边的大丫鬟,一贯是个仗势欺人的,如今被罚,一起子小丫鬟看热闹。
山栀跟在谢婉宁身后,她不由得就看向了谢婉宁,眉眼依旧,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往常的姑娘可不是这样的,山栀低下头,不管怎么说,姑娘这样子的转变总是好的。
谢婉宁到谢昌政的书房时,谢昌政正站在案几前写东西,谢婉宁就轻声走过去,“爹,宁宁来了,这是我抄写的二十份卷子,”然后端正地放在案几上。
谢昌政停下笔,拿起来看了看,又忍不住生气,她这个女儿明明生在诗书之家,一手字却写的如此难看。
谢婉宁看谢昌政的胡子又要吹起来了,连忙开口求情:“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