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带笑:“婉宁妹子,你别说,那晋王妃的相貌生的着实不错,”她说完就停下来打量谢婉宁。
谢婉宁被她瞧的不好意思起来:“陈姐姐,我脸上可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陈太太就越发笑开了:“那王妃瞧着还不错,但却远远及不上你,”陈太太心里暗暗感慨,她长了这许多岁,似谢婉宁这般容色的几乎再没有了。
谢婉宁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就转了话头:“这些日子起淮回来的着实很晚,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
陈太太也叹气道:“我家夫君也是,这些日子每天都回来的很晚,整日里忙得很。”
俩人又说了一路的话,然后才分别回了府邸。
……
晋王府里,宾客已经都散的差不多了。
陆雅怡身穿大红嫁衣,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等待赵彻,烛火深深,她的唇角忍不住就翘起来。
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陆雅怡打量着这间新房,里里外外都是大红色的,这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案几上的红烛烛火飘摇,将一切都染上了一丝暧昧。
陆雅怡是真的很开心,她嫁给了她的心上人,那样无一处不好的晋王殿下,其实她心里多少明白,赵彻娶她是因着祖父的缘故,可多少他心里还是有她的,若不然像他这般骄傲的人是不会娶她的。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赵彻走了进来。
他的步子越来越近,陆雅怡的心跳的也越发厉害。
赵彻坐在床榻上,他眉目俊朗,陆雅怡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谢婉宁,这么些年来,赵彻也就唯独对她一个人显是出了不一般,那时候她满心的恐惧,她太了解赵彻了,那么一点儿的与众不同,就确然说明了他对谢婉宁……
但是陆雅怡想到这里就笑了一下,满脸都是红晕,她不敢抬头直眼去看赵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还不是她嫁给了赵彻。
赵彻撩了帷帐,淡淡开口:“安置吧。”
陆雅怡的手指忍不住绕在了一起,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赵彻的妻子了,她是晋王妃了,她多年来心心念念的事终于有了回应。
……
陆起淮又是到了晚间才回来,谢婉宁睡眼惺忪的:“怎么才回来,”然后从床榻上撑起身子。
陆起淮很快地掀开被子,然后揽了谢婉宁的腰肢:“吵醒你了。”
谢婉宁原本还迷迷糊糊地,此刻也醒的差不多了,她抱紧了陆起淮的腰:“你都忙了这好些日子了,什么时候能忙完啊,”她的声音有些闷。
陆起淮想了下,他的确是很过分,只除了她最出嫁过来的那几天他有些空闲时间,其余竟再也没有了:“再等些日子,要年末了,忙着考核,等我一空闲了就好好陪你,”他很是愧疚。
谢婉宁觉得他的胸膛实在是很温暖,在冬日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她喜欢的紧:“主要是娘,她这些日子很是担心你,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的。”
陆起淮自然满口应了:“等年后就好了。”
谢婉宁却有些睡不着了,她窸窸窣窣的闹出好些小动静。
“怎么还不睡,睡不着了吗,”陆起淮问。
谢婉宁嘟了嘴:“兴许是方才睡得有些多了,现下就有些困难了,”她就安静了起来,可别闹得他也睡不着了。
陆起淮就问起了白天的事:“你去看闹洞房了吗,想来你是爱凑这个热闹的,”他像似不经意的问道。
“新房里的人太多了,陈姐姐好歹是挤进去了,我不想同一大帮子人挤,就在外面吃酒席了,正好还没人跟我抢,我吃的倒开心,”谢婉宁又控制不住的蹭了蹭他的脖颈。
陆起淮就觉得他的脖颈处有些痒,她像只小兔子一样可爱,她方才说话的语气很是正常,他略略放下了心:“你同晋王……可认识?”
谢婉宁原本还在蹭来蹭去的脑袋就停住了,她想了想回道:“去岁冰嬉节,你还记得吗,我被选入了打冰球,那时候三公主邀了我们去畅音园练习,晋王曾去过一次……指导我们打冰球。”
陆起淮自然是记得的,因此就点了点头。
谢婉宁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她去向赵彻求情的事,依照陆起淮一贯的行事手段,他是一定知道了的。
谢婉宁抬起头,离开了他的脖颈:“那时候祖父和父亲身陷囹圄,我怕陆首辅在牢里面为难他们,所以去晋王府求情了。”
这晚的月色很淡,谢婉宁几乎看不清陆起淮的表情,她又道:“那时你远在大同,我只认识他一个权势高些的……”
谢婉宁这话还没说完,陆起淮就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我知道了,你还记得你以前给我绣的那个书袋吗。”
谢婉宁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许久以前她给他做的那个布袋子:“自然记得,那时候我还不大会刺绣,特意每晚去大姐姐那里学的呢。”
谢婉宁就想起了那时候的情景,冰天雪地的,没想到竟过了这么久了,她如今都嫁给陆起淮了,谢婉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