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呢。
可是她竟然都说出来了……她怎么敢都说出来,她可是来求他的,分明是她有求于他,她怎么敢。
赵彻又往前进了一步,然后俯下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玲珑明媚的脸庞就被抬了起来:“谢姑娘,怕是你忘记了……此番你来是求我的,”他说着话声音就冷厉了起来。
谢婉宁听到他的声音却有些恍惚,她想起前世,她也是求过赵彻的,那时候是在庄子里,她一步也不能走出去,实在闷得慌,就软言求他:“王爷,您放臣女出去玩会儿吧,无聊的紧,您前些日子搬来的话本子都瞧完了,”她皱起了眉。
赵彻就摸了摸她的头:“既然这般无聊,还不如给我缝制外袍,也好给你打发时间。”
她一贯最不耐烦女红,更别提给他缝制外袍了,当即就转过身冷着他。
赵彻也不哄她,声音还更加冰冷:“谢婉宁,如今可是你在求我。”
她想了想还是弯了眉眼,做出一副软弱的样子:“王爷……”然后拽了拽他的衣袖。
记忆回笼,下巴的触感越发清晰,谢婉宁软了眉眼,声音柔婉:“王爷……,我只想求您在牢里照顾下我的祖父和父亲,臣女方才的话也并非是胡言乱语,还望王爷原谅。”
手上的触感这般的好,以至于赵彻不自觉用了力,过了会儿才松开手,她的下巴上竟就有红红的指印了。
眼前的姑娘眼尾发红,面色苍白,红唇也似失了颜色,身子骨瘦弱,伶仃荏苒,实在引人怜惜,就是她一贯坚韧的脸上也露出了软弱的神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赵彻细细地想了她方才的一番话,他知道她的性子,强迫也是不成的,以后还会有机会的,他一定叫她心甘情愿的嫁给她:“你回去吧,外面雨大,婆子已经备好伞了。”
赵彻说完就转过身:“你放心,两位谢大人在里面都会好好的……但是,只这一次,若是还有下次,你知道的……”
他如今冷眼旁观这局势,谢亭章是基本没有机会再出来的,只要他耐心的等,她总是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的,没错,他这招是以进为退。
谢婉宁行了个礼,裙裾如莲花一般散开:“多谢晋王殿下。”
直到回到了马车里,谢婉宁靠在马车壁上,身后的靠枕都滑落下来,她身子一软,再也撑不住了。
不管怎样,祖父和父亲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山栀见状连忙跟上前扶起谢婉宁,谢婉宁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是的,她在来之前就想好了方才的一切,所幸她前世在赵彻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摸清了他的性子。
她按照预先设计好的,先是强硬,再是服软,他果然应了,谢婉宁知道,赵彻在等着下一次她再去找他,等那时候再娶她过门做妾室,可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在这段争取到的时间里,她一定会寻到办法救祖父和父亲。
谢婉宁伸手抓住了一侧倒下的迎枕,方才厢房的事一幕幕走马灯一样浮现在眼前,他竟然真的存了和前世一样的心思,幸好她再不是原来的她了。
山栀一直候在外头,外面雨势那么大,她是听不清屋里面的声音的,只知道过了好久姑娘才出来,现下姑娘像是受不住的样子,她很担心:“姑娘,您和晋王殿下在厢房里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谢婉宁有些失神:“祖父和父亲都在牢里,我方才是在……求他。”
山栀一向缜密,接着问:“晋王殿下答应您就老爷他们出来了?”
谢婉宁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就算是他也没有这样大的本领,他应允我会在牢里保全祖父和父亲。”
山栀心思一向转得快,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她越发心疼,偌大的谢府,竟是要靠姑娘来撑着,因着下雨,马车里燃了一支蜡烛,满室昏黄的光,她清晰地瞧见了谢婉宁小巧下巴上的红痕,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
山栀看到这里猛然就低下了头,晋王可是王爷,那样的高高在上,如何能答应一个落魄小娘子的求助,她一直在怀疑,直到看见了谢婉宁脸上的红痕才确定……山栀轻轻地用簪子挑亮了烛火,纵然她心疼自家姑娘,也没有办法。
晋王府的厢房里,管事低垂下头:“王爷,您不应该应了那姑娘的。”
窗扇没有关,微凉的雨丝打在赵彻的身上,他负过手:“此事就这样了,你不要再过问了,”他何尝不知道不应该,可是一看见她荏苒的脸,他就什么都忍不住了。
赵彻又上前一步关了窗扇,彻底隔绝外面的雨,他想他要慢慢等,等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会嫁给他的,她别无选择了。
管事的姿态很低,又小心的问了一句:“王爷,那您何时成婚……陆大姑娘已经自女学结业了。”
赵彻皱了眉,良久才慢慢道:“再过一段日子吧,”他也别无选择,不是吗,为了那个位子,这都是注定要舍弃的。
……
杜氏整日里都在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