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忽然往一侧的小道走过去,这小路上也都挑了灯笼,很是亮堂,那三条廊子她都不会走的,谢婉宁笑了下,谢婉柔肯定料不到她会走这条路。
这路上偶尔还有几个行人,谢婉宁笑着和周围遇见的人打了招呼,她的心安定下来了,想来该是没有危险了。
前头越发的亮了,谢婉宁抬眼就能看见外面的行人,她刚要走出去就觉得眼前一黑,竟然是被麻袋给套住了,那麻袋里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她没来得及挣扎喊叫,就失去了知觉,她昏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这事肯定不是谢婉柔做的,她还没有这个本领和胆子。
谢婉宁醒的时候觉得头很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弦木雕花的大床上,床沿儿上挂了层层的帷幔,垂了水红色的纱,旁边挑了几盏花灯,一旁的案几上还放了一个鎏金铜炉,飘出淡淡的香味。
谢婉宁直起身子,这屋子很是开阔,百宝嵌柜旁边竟然还架着一把七弦琴,看着像是酒楼里的雅间儿。
最奇特的是这屋里另一侧竟然有个池子,里面满是温水,此刻冒出了袅袅的水雾。
谢婉宁撑起身子,不敢有大的动作,此刻她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想来该是那个麻袋里的药弄的。
她仔细回想了刚刚的事,将要走出小路的时候就被麻袋捆来了这里,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把她捉到这里来,谢婉宁环顾了四周,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
谢婉宁现下没几分力气,她抬起软软的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谢婉柔的确很有嫌疑,可看了这屋子的装潢和一整件事情的连贯,这绝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谢婉宁心里一惊,她想起了早年间京城的传闻,总是有大家的姑娘在人多的时候走失被卖进秦楼楚馆,难道这些人是专门来拐年轻姑娘的,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想到可能会被卖进青楼里,她就觉得齿骨发冷。
正在这时外面就传来对话的声音:“这姑娘可真是绝色,怪不得咱们主子这么稀罕她,竟是不顾她的身家背景也要把她弄过来。”
“可不是呢,我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咱们主子今晚上有艳福了。”
“咱们用不用去屋里看看,别再给跑了。”
谢婉宁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若是他们进来了可怎么办。
另一人说道:“无妨,那药劲儿大得很,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就算是醒过来也没力气逃出去,”全然放心的样子。
“说的有理,主子怎么还没过来。”
另一人就拍了下他的脑袋:“急什么急,今晚儿上主子怕是比你急多了,这样的美人,主子怕是在外头都要耐不住了,主子外头还有事儿,办完就回来了,你就安心看着吧。”
“也是,主子此刻怕是等不及了,”说着发出怪异的笑声。
谢婉宁此刻冷静了许多,她听着外头那二人的意思应该不是想把她卖进秦楼楚馆的,她咬了唇,这人是有目的有预谋的,到底是谁做了这么龌龊的事。
谢婉宁彻底静下了心,如今她既然已经理清了思绪,自然不会在这儿傻傻地等着了,若是一直在这里待着,恐怕那所谓的主子过会儿便会过来,那么等待她的只有……她只能拼一把。
谢婉宁的身子软的很,只能走几步路,跑起来更是费劲,这门外就有两个人把守,正面是不用想了,她又看了看四周的窗子,现下她根本没有力气能跳过窗子,就算是跳出去了,没过几步也是要被那俩人捉回去的。
谢婉宁有些害怕,这可怎么办,她无意识地看屋子里的摆着,其中的池子冒出袅袅的水雾,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谢婉宁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池子边,池子的四周用了白玉砌的围栏,里面的水该是温温的,池子很深,能容纳下好多人,如今只有这一个法子。
她的身子有些发抖,谢婉宁想起前世,她不小心撞到了池子里的石头,然后就是窒息的溺水感。
可是留在这里就是等着那所谓主子的玷污,这会比死更难受,谢婉宁终于定下了心神,然后轻轻地进到了池子里,没有发出一丝水声。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些唱曲儿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像是个酒楼一样,谢婉宁一面想着一面把池子旁边案几上的鎏金铜香炉推到地上,然后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外面守着的二人果然就听到了这声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然后推开了门,他们二人里里外外的搜索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寻到,二人相顾,脸色尽皆苍白,这可是主子要的人,若是逃跑了可怎么办,这颗脑袋是别想要了。
其中一人就看见了窗户的一丝小缝:“这姑娘怕是从窗子里跳出去了,咱们快去追。”
接着就是重重地推窗声,脚步声,过了一会儿终于没动静了。
谢婉宁这才敢从水里露出头来,她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她想着方才的事,她只是之前悄悄地将窗子推开了一个小缝儿,若是推开窗子的话一定会有动静的,只能这样迷惑他们,还好他们上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