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小了,怎么还没成婚,也不知道将来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儿的。
陆起淮就就看见墨玉一样的眼睛转了转:“想什么呢。”
谢婉宁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将来你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得是哪家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呢。
……
陆府,陆起淮难得的喝了酒,一旁的火炉发出“噼啪”的声音,小厮候在一旁摸不到头脑,自家大人一向自律,甚少喝酒,怎么如今大过年的喝起酒来了。
青瓷酒碗里水纹波动,陆起淮没有说话,他的眉眼冷彻,他想起她下午说的话,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儿的,呵。
他想起她说那话时的眼神,好奇的,一点儿别的情绪都没有,她从来就不喜欢他……
窗户没有关严,从窗缝儿里吹进一股凉风,小厮蹑手蹑脚地关紧了窗户。
陆起淮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生性冷彻,从幼时的记忆到现在,除了娘亲以外,他好像从未注意过任何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她,他喜欢她喜欢的发狂,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想他会把她关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再不叫她见除他以外的人。
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怕吓到她,他怕她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冷血,偏执,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掩饰的很好,几乎都骗过了他自己,其实他根本不是她面前的样子。
陆起淮闭了闭眼,他不自觉地握紧了酒碗,他怕他控制不住。
到了晚间,山栀如同往常一样给谢婉宁绞头发。
谢婉宁想起白天陆起淮走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灯罩里漏出的光很柔和,她却有些不安,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翌日,谢婉宁又去了杜氏的套间,这些日子她可算是清闲坏了,她一进套间就笑起来:“娘,若不然晚上咱们吃锅子吧,这样冷的天气,吃锅子最是合适了,”她昨晚想了半夜,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也就放下了这事儿。
杜氏掐了掐谢婉宁的脸蛋:“就想着吃,半个月你就胖起来了,”她细细地打量着谢婉宁。
谢婉宁这些日子确实吃的有些多,脸蛋肉眼可见的鼓起来了,将原本的媚意冲淡几分,变的很是娇憨,杜氏看了心都要化了。
谢婉宁愣了一下:“山栀,你快拿镜子来,”说着她仔细地照镜子,这才发现脸上确实多了许多肉,她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竟然胖了这么多……
谢婉宁一下子就靠在迎枕上,她怎么短短几天就胖了这么些,她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难道他昨日怪怪地是因着她长胖了吗。
杜氏看了好笑:“你这个年纪多吃点正好,还能再长长个子。”
谢婉宁看了杜氏脸上的笑有些不好意思,还吃什么锅子:“娘,你这些日子可寻摸好了未来嫂子的人选了吗。”
杜氏自然就想起谢嘉言来了:“唉,也急不得,还是要慢慢挑选,”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婉宁,正巧明日你舅夫一家子就到到京了,估摸着会在咱们府上住上一段时间,你也给你表姐准备准备礼物。”
谢婉宁听了这话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舅父舅母连带表哥表哥都来吗,”她很是惊讶。
杜氏回道:“是娘忘记同你说了,你舅父前些日子就写了信来说上面提了他到京城做官,一早就托付了你爹爹在京城安置宅子,按日子算明日就该到了,会在咱们府上住上一段时间,等你大哥哥成亲完再去新置的宅子。”
谢婉宁愣在原地,怎么又有事情同前世不一样了,杜府到底和谢府有姻亲关系,因此在谢府倒台后多多少少受了牵连,自然没能被提到京城做官。
怕是她的重生改变的……谢婉宁想到这里又开心起来,这么说来,二表哥和表姐都会来了,又能同他们一起玩了。
前世她最爱去杭州府的舅父家,舅父舅母都很疼爱她,她又同表哥表姐玩的好,几乎算是除了谢府以外最亲近的人了。
杜氏一看谢婉宁的神情就知道她乐坏了:“等慎哥儿来以后,你可不兴同他胡闹,”杜氏想起以前这两个孩子凑在一起的场面……
谢婉宁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会再闹了:“娘,你放心,我一定乖乖的。”
第二日中午,杜崇安就领着杜府一家子来谢府了。
谢昌政和谢嘉言一早儿就在院门口候着了,杜氏多年不见兄嫂,也很是想念,就领着谢婉宁在影壁前候着,待马车一到立刻就迎了上去。
杜崇安人生的高大,虽则年纪大了也很是儒雅,和谢昌政一见面就不知道哪里来的话说个不停。
接着就有一个妇人和小娘子从马车上下来,那妇人穿了件石青色刻金瓜蝶纹襟子,酱色综裙,只在头上戴了两朵珊瑚珠花,身子微丰,一张脸圆润白皙,看着就很有福气,她的眼睛此刻却含了泪:“芷娘。”
杜氏的泪也落下下来:“嫂子,”两个人竟是哭起来了。
谢婉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