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秃顶。梁希彦光秃头皮四周的长发随风飘扬,廉驰见了不禁发笑起来,
高声道:「梁老儿,本少爷送你一副滋皮生发的药膏,你便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梁希彦最恨别人笑他秃顶,被廉驰一番嘲弄气得咬牙切齿,使出十二分力气
打出一颗飞蝗石袭向廉驰头顶。廉驰身在水中用不出玉蝶身法闪躲,只得抱着柳
诗云一个猛子深深扎入水中,才避过了飞蝗石。
梁希彦极恨,飞蝗石不停的向廉驰射去,廉驰性潜在水中再不露头,反正
他水性甚佳,内力又深厚,一口气在胸中循环不停倒也不嫌憋闷,飞蝗石入水受
阻,便再也伤不到他。
如此潜在水中游出十几丈,怀中的柳诗云忽然挣扎起来,以手指着头顶示意
廉驰带她浮出水面换气。廉驰这才想到柳诗云内伤深重,一口气恐怕憋不住多久,
却怕浮出水面被飞蝗石打中,看着柳诗云近在咫尺的天仙玉颜,廉驰忽然冒出一
个大胆的意,将肺中空气转入口中,鼓着嘴向柳诗云的丹唇吻去,想要以口为
柳诗云度气。
柳诗云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厌恶之色,转过头去避开廉驰。廉驰一指头顶
连连摇手,示意不可冒险上浮,又想去亲柳诗云。柳诗云以手推开廉驰,板着脸
坚决的摇头拒绝,却不也不再要廉驰带她上浮,只是继续屏息忍耐。廉驰心中气
闷道:「好!你宁可憋死不给本少爷亲一口是吧?我倒要看你还能忍多久?」
再游出十丈,柳诗云的一张俏脸已经微微现出紫青之色,却还是不许廉驰以
口为她度气,廉驰看她忍得辛苦,再也不忍心为难于她,此时他的右臂已经渐渐
恢复了些许知觉,便转身一招「弧矢」,激荡出一支水箭向梁希彦射去。
梁希彦正在水面不断射出飞蝗石,突发水中一股激流射出,没有提防之下立
刻被那水箭击中膝盖,疼得他脚下一乱,几乎跌入了海水当中。廉驰见了暗叫可
惜,他这掺水的「弧矢」当初在太湖连敖峰庭都被穿透手足,可是今夜被段傲卿
伤了手臂,劲力连正常的一半都没有了。
廉驰再以「弧矢」发出几股水箭,将梁希彦扰得方寸大乱,他立足之地不过
是只有两尺左右的一只斗笠,又要提气轻身免得沉入水中,勉励应付廉驰射来的
水箭,再也没有余力将廉驰压在水下。
廉驰连忙带着柳诗云浮出水面,柳诗云一出水就大口喘息,那娇喘之声也甚
是动人,廉驰听在耳畔不禁又起了一丝邪念,吞了一口涎水才强自安下心来,专
心于梁希彦相斗。
梁希彦的飞蝗石始终击不中廉驰,而廉驰以「弧矢」发出的水箭劲力不足,
即便偶尔命中也不过是让梁希彦皮肉剧痛,根本伤不到他,如此僵持甚久,梁希
彦终于将随身所带的暗器全部打出,再没了和廉驰对峙的资本,只得愤然不甘的
驾着脚下斗笠退去。
廉驰终于逼退了梁希彦,和柳诗云完全脱离的魔门追击,这才大大松了一口
气,对怀中的柳诗云笑道:「柳姑娘,咱们脱险了!」柳诗云微微点头道:「多
谢廉公子冒险相救,不过魔门定不会轻易放弃,咱们不可回去岸边,劳烦你再辛
苦一下,带我们游得远一些再登岸,免得中了魔门埋伏。」
廉驰笑道:「柳姑娘何必如此客气,便依你吩咐再游远一些吧!」柳诗云却
不再答话,只是闭目专心调理混乱的内息。
廉驰一直向南游出了十余里,觉得手脚都已经被冰冷的海水浸得麻木不仁,
对柳诗云道:「柳姑娘,咱们已经游出够远的了,现在上岸该是安全了吧?」柳
诗云受了内伤,比起廉驰更不耐寒,已经冻得脸色苍白,点头道:「该是够了,
我们快上岸吧!」
再游了一刻钟,两人才终于来到了岸边,廉驰也是累得脱力,双脚离水一站
在地上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柳诗云扶住廉驰肩头,勉强想要站起身来,却又牵动
了内伤,居然咳出了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廉驰急忙抱住柳诗云,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才略微放心。柳诗云之前一直拼
力压制内伤,如今终于脱险,精神松懈下来,再被寒风一激浸透冰水的身体,这
才引发了伤势昏迷,倒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柳诗云软绵绵的身子被廉驰抱在怀里,完全没了反抗之力,廉驰心中坏笑道:
「柳小娘,你在海中宁可憋死也不给本少爷亲上一口,现在本少爷又要来亲你了,
你倒是拒绝看看?」
廉驰肆无忌惮的低头向柳诗云的香唇吻去,柳诗云双目紧闭毫无所觉,自然
推拒不得,不过双唇一接,廉驰就尝到了柳诗云口中满是血腥味道,亲起来也是
毫无乐趣,只得怏怏作罢。
抬起头来,又看到柳诗云胸口衣衫被海水浸透,紧紧贴在了身上,饱满的双
峰傲然挺立,那一对完美的半球形状令人心驰神往,廉驰自然不会放过,张开大
手用力抓了下去,那弹性十足的触感比起上佳的棉枕还要妙上千万倍。
廉驰在柳诗云身上大逞色欲,总算是出了一口心中不平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