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拿起筷子的贾骞沉默了几秒,问道。
祁杉吐了个泡,回他:“素啊牙。”
手机里传出贾骞的叹气声,“得了,我这饭也别吃了,听着就一股牙膏味儿。”
说完,祁杉立马听见一阵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大概贾骞真的远离餐桌了,一笑差点喷了牙膏。“要不等我回来再约吧?也去不了几天,不用一星期就回来了。”
“你可别,聚会是我提的,完事我再说聚不成?那几个孙子回来了能拿这个当借口吃穷我!”贾骞顿了顿,跟祁杉打商量:“这样吧,你带我走吧,也带我去涤荡涤荡心灵。”
祁杉漱了漱口:“那我帮你问问学姐。”
贾骞立马狗腿道:“问吧问吧,学姐那么稀罕你,肯定答应。”
“你等等啊。”祁杉挂断电话,翻出联系人里边的祁栩拨过去,铃声刚起对方就接了,温和的女声传来,“祁杉,有事吗?”
“学姐,”祁杉乖巧地喊人,然后问:“我有一同学,他想跟我们去你老家旅游,你看能带他去吗?”
“当然可以,多带个人没问题的。”祁栩笑着答应,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才结束了通话。
“祁杉?” 祁栩刚刚放下手机,身后就有人问道。她回过头,看着对面脚不沾地飘在半空的人影,点了点头,“还有半个月,我带他回家。”
飘在半空的那人面容姣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只是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看起来有些虚幻。她见祁栩点头,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说他会接受吗?”
祁栩笑笑,倒在床上,两手交叠垫着脑袋,翘起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低叹一声,周身萦绕的光芒大盛,一闪而过后,大变活人似的瞬间没了人影,只有她脚下的位置多了一朵萎败的莲花。
另一头,祁杉得了祁栩的允许,立马像送恩赏的大太监一样给贾骞送去了这个消息,“骞子,学姐说你可以去。不过你一路上要自觉啊,有点眼力见儿,该帮忙时千万别闲着。”
贾骞对他的语气嗤之以鼻,揶揄道:“就说学姐疼你吧,我说她真不是你姐吗?名字都那么像。”
“真不是!”这个问题,祁杉都不知道被问过多少回了。自从刚入学起,从接待新生的学姐学长,再到身边的同学,但凡认识祁栩的就没几个不问的:“如果不是姐弟,她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被学姐一句看眼缘给打发了。好吧,那他就当是他长得招人喜欢了。
“不跟你说虚的,有时候我真觉得,学姐看我的眼神不对。”祁杉终于洗漱完毕,拿着手机回了床上继续躺着,期间被自己老妈遇上,用眼神削了他一顿。
贾骞一听这个来劲了,催促他赶紧说下文。祁杉冥思苦想三分钟,得了个结论:“那种眼神,是一种超然于母爱的爱,特暖,特柔,特温馨,我都没从我妈那里感受过。你能想象吗?”
对面贾骞不说话了,祁杉知道,他无法想象。果然,没一会儿贾骞就说“你也不想想咱俩怎么长大的,你妈那个虎,小时候发起火来连我都揍!你再看我妈,我被你妈揍了她就一句话:揍得好!舒坦!你让我感受母爱?得了吧!”
祁杉的手机还是开的免提,贾骞这话一说完,他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卡壳一样回了头,就见他英明神武的妈站在他房间门口,巧笑嫣然,聘聘婷婷地走过来拿走了他的手机,“骞骞啊,小姨今天买了一条鱼,养在水里了,晚上过来啊,小姨杀鱼给你吃。”说完把手机扔给齐杉,又迈着端庄的步子出了门。
祁杉把免提关掉,蹑手蹑脚关上房门,低声问:“骞子,还好吧?”
“还成,”贾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虚,“就是那个‘杀’字惊出我一身汗。”
“谁叫你嘴贱?” 祁杉打击他道。
贾骞不甘示弱,立马回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七月十二号,祁杉捎上贾骞到了集合地点。这次参加活动的人数相较于整个社团来说没有很多,祁杉作为秘书部未来的部长,十分敬业地做了名单,加上贾骞一共十一人,都是部长副部以及其他社团骨干。横番竖翻,就贾骞一个闲人。
“骞子,”祁杉悄悄对贾骞使眼色,“我跟你说,这次算是我们社团活动,来回路费可以报销的。你那份我们商量过了,这群人里大多数是女生,就当是雇你来帮忙拎包的,路费算你工钱。自觉点啊。”说完又使了个眼色,“都是女生,你懂的。”
贾骞即刻眉开眼笑,“还是我兄弟对我好,等着,们儿肯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祁杉,这就是贾骞吧,好像见过。”祁栩清点完人数,走过来和祁杉打招呼。
贾骞一i向自来熟,正经地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也确实是个正经人。“学姐好,我是他表哥,我俩的妈是亲姐妹,我们也是从小到大的同学。我是考古系的,经常和他一起吃饭,你大概就这么见过我。”
祁栩对他点头,又看向祁杉,“路还挺远的,你们带够吃的了吗?”
祁杉一愣,“火车上不是有卖的吗?”
“对,不过可能不太好吃,还贵。”祁栩这样说。祁杉听后马上一脸后悔。祁栩笑着看他,抬手递过去一大袋吃的,“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