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不料皇帝这个时候,竟有心思玩乐,去行宫多半是太平年间,现在确实不是好时候。陛下去行宫,长安城内谁坐镇。
秦王失势,其余三人都在竞争,李瑾因卫长宁之事对她诸多不满,王贵妃虽说极力在拉拢她,李瑾已然不如从前对她尊敬,言语间偶有讽刺。敏王与靖王都在暗地里争取,蔺相一旁煽风点火。
朝堂内局势有些混乱,人人都在观望,王贵妃占据后宫优势,李瑾的呼声高于其他两人。君琂看似依附帝王,实则亦然不是。
避暑一事,君琂不赞同。皇帝见她也不听话,顿显恼怒。君琂退而求其次,退出殿命人安排此事。
敏王在这时走过来,笑道:“太傅何以愁眉苦脸?”
“陛下意欲去行宫避暑。”君琂道。
敏王站在权利漩涡中,明晓行宫避暑,长安城内需有人坐镇,道:“那父皇可曾命谁留京?”
君琂摇首,“未曾,臣署衙有事,先出宫,殿下请便。”
敏王知晓她事务繁重,也不出言挽留,目送她出宫。
翌日,人人都在观望留京人选,朝堂上争论不休。君琂不置一词,蔺相观她胸有成竹之色,暗自怀疑这又是她的圈套,也不敢随意说话。任凭敏王、靖王与宸阳公主去争。
三人争了数日,天气渐凉,也没有定论。行宫之事,不了了之。皇帝自是气得不行,恼恨君琂办事不利,想罚又怕给蔺锡堂等人便利,生生忍着。
入秋后,卫长宁才觉得不对,细细数来,太傅几月都不曾理她。无论是去君府,还是在朝上,太傅都不曾与她好脸色。
她苦思不得其解,又寻不到由头去君府,整日怏怏不悦。恰逢休沐的时候,侯爷代她去君府下聘,她本想跟过去,又恐旁人多话,就没有过去,反遇上沐柯,偏拉她去酒肆喝酒。
沐柯得了喜事,正是高兴。卫长宁在户部待了几月,对沐家的情况也了解,最近没有喜事,他何以这么兴高采烈。
沐柯眼睛不大,被她这么一问,眼睛笑眯得没缝,高兴道:“那个、那个我要做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