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稷想起前些日子,父亲替卫长庚去太傅府提亲,太傅明明拒了,偏偏又与这个傻小子纠缠不清。沐家的人认死理,拒了就更应该保持距离,方才明显是在撩拨卫长庚。
他想了想,觉得不妥,转身就要回去将卫长庚带出来。容湛哪儿肯让他随意,急忙拽住他:“将军莫糊涂,太傅心意方才已然明显,你我就该顺其自然。”
沐稷不好将太傅拒绝的事说出来,被洛阳令一把抱住,他叹了口气,但愿卫长庚自己能够把持住,勿要被美色迷惑。
屋里的君琂在洛阳令与沐稷离开后,就已松手,只道:“药。”
卫长宁依旧沉浸在方才的迷惑里,方才君先生竟在大庭广众之处拉着她,且不避讳洛阳令与舅父,不需半日,旁人就会知道两人拉扯的事。
陡然被君先生提问,卫长宁怔道:“什么药?”
又恢复痴傻的模样,入大理寺后她做事比起旁人谨慎妥当,老练j-i,ng明,原以为性子变得更加深沉,谁知比以前更傻了些。她无奈道:“沐稷冲动下伤了你,未曾给你伤药?”
被她提及,卫长宁伸手就在自己袖中摸了摸,里面是空的,她下意识道:“好像给、给丢了。”
君琂剜了她一眼,眼下郡县缺药,这孩子竟给弄丢了,她来得匆忙也没有带伤药,便道:“细细想丢何处。”她说完也又觉不对,眼下这种境地,就算丢了也被旁人捡去。
卫长宁心虚地将手向身后藏了藏,君先生若是冷淡些,她也可冷言。可她偏偏极是关切,自己就不好拿话激人。她捕捉到君先生眼中一丝柔和,也不知她心中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