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也不敢闹了,跟着担心。清阳紧紧跟着,若是两人摔了,可就是她的罪过。
万幸的是代王争气,一路上也甚是平稳,入厅后她耳尖地听到代王与君琂嘀咕:“门至正厅的路太长了。”
她不断在喘息,咳嗽几声,真的是累着了。旁人却一个劲地喝彩,夸赞她。
入厅后,拜天地,婢女引着入新房。
君琂耳畔总是想起代王的咳嗽声,她担心却又瞧不见她的神色,盖头下那双手苍白可见经脉。她担忧,碍着礼数不能出口相问。
代王进入新房后,就以病为由不再出去了。外面的事都交给清阳,由着她去招呼。
不用去迎客,代王就揭下盖头,与君琂双眸对视,见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柔柔光色,心中的烦忧都散去了,她傻傻笑了一下。
与君琂记忆中的笑意一样,不论是十七岁还是十四岁,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呆样子。
新房内的婢女也跟着一笑,推了推代王:“殿下,莫要笑了,合卺酒还未用。”
代王呆呆地,听着宫人话去端起合卺酒,一盏递于君琂,饮后屏退婢女。夏日闷热,她看着君琂身上厚重的礼服,应当很难受,体贴道:“姐姐去沐浴换身衣裳,我等你出来用晚膳。”
君琂也觉得十分燥热,嘱咐代王莫要去前面,她当是不懂新婚易被灌酒的习俗。
代王应下了,君琂走后,她擦擦自己头上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
不知怎地,君琂离开后,几位叔父家的世子就拥进来,见她神色尚可,就要拖去前院饮酒。他们比代王小,力气却是很大,拉着她就出去了。
君琂回来看着空空的屋子,忙让人去给清阳公主传话,将代王快些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