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被削藩一事闹得头晕,听到这么一件趣事,朗声大笑,笑话代王:“越大反而越小气了,前些时日苦苦求朕要了别院,也给她长个教训。”
他知晓是百花宴那日景王府上的县主不守尊卑,代王才出
言讽刺,想了想:“你去长秋宫传朕旨意,让皇后教一教,免得让旁人笑话。”
君琂领旨。太.祖又道:“清阳那里也受了委屈,代王都知晓为她出气,也是个孝顺的的。”想了想,让人去赐些珍品,至于代王的别院,送出去就不好再要回来,从其他地方补偿就可。
偏殿的代王醒后,没有见到君琂,自己看着时辰不早,不敢多加逗留,换好外袍就回东宫。
景王府没有捞到好处,白白受到训斥。成亲那日,代王犯着倔脾气,不愿去送礼,君琂劝不好。太.祖在小事上都不愿为难她,命内侍以代王的名义去送礼,全了两边的礼。
张家亲事结束后,皇后为吴王长子李樾相看正妻,惊得代王坐立不安。
细细算来,她比李樾大,就算是大几日,也是大,他都要娶正妻了,自己约莫着也要快了。她担惊受怕地让人去查探皇后的安排,暗地里使了几次绊子。
皇后一直不满意,不停地相看。
削藩一事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藩王为子,都不敢随意抵抗。削藩用了三年的时间,吴王最末,彼时他的势力已渗透至封地,一时间,太.祖推行的旨意遭到重重阻隔。
君琂故意使计让吴王放在最末,使得皇后在朝的势力愈发膨胀,到了太.祖难以掌控之地。这时,再谈夫妻情分也是枉然。
皇后提出吴王长子李樾年岁不小,该迁出东宫,搬回吴王府。
朝中丞相为首的朝臣提出代王年岁也不小,该造代王府,同样也要迁出东宫,好给将来的储君腾出宫殿。
朝堂上议论纷纷,太.祖近来被削藩一事闹得心力交瘁,眼下还不是立代王为储的好时机,削藩未曾结束,就会有危险。
争议不休后,太.祖看向殿下站立的君琂,道:“君琂,你如何想?”
几经迁任,君琂居吏部侍郎,满朝不问,偏偏问她,可见太.祖有多信任。
她站于殿内,回道:“臣觉丞相之言尚可,代王该出宫造府。”
这些年,君琂已明白丞相倒戈于吴王,想来是被皇后收拢,帝后关系出现裂痕,若知丞相为皇后卖命,相位或许就该易主,然她毫无证据。
太.祖还在沉思,忽而道一句:“古来皇子出宫造府邸,也当要成亲的。”
君琂心中颤了一下,不敢抬首去看太.祖,其实她不知代王与顾笙成亲是不是太.祖下的意思,顾笙顺势而为;还是顾笙自己去找的代王,她一直在疑惑,也未曾见过韩元。
殿下朝臣也在沸腾,不知陛下是何意,最近也只听闻皇后给李樾相看,未曾提到代王,难不成她要娶女子为妃?
众人疑惑,退朝后聚集在一起窃窃而谈。代王感染风寒,近日都在不上朝,他们也问不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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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是在东宫装病!
李樾识破她,就拖走她去湖里捞鱼,近日他在相看正妻,可惜都没有三年前那个景王家的县主好看,他苦恼,又不好明说。
皇后给他看的都是重臣之后,不乏高官武将,可惜相貌平常,微.信公.众.号百.合小.说.社.整.理没有特殊之处,他一个也瞧不上,也知选择这些人就会给自己的父亲带来助力。他苦恼得很,就拖了代王出来。
代王装病是被皇后吓到了,李樾急着成亲是缺少助力,她并不缺。为了显示自己的公平,皇祖母就让她去看去选,吓得她只好装病躲一躲。
刚刚开朝,她也不想装病的。
初八这日的天气有些y-in沉,她总感觉会落雪,抱着手炉坐在凉亭里,看着李樾拿着鱼叉在那里四处张望。
她困得打瞌睡,想要回殿去午睡,眯着眼睛去看着池底,唤着李樾:“你非渔翁,哪里就会捞鱼,有这番时间不如去长秋宫问问,皇祖母是何打算。”
李樾站在池塘旁,叉腰看着代王李齐,道:“我去探过了,好像是顾家的顾笙。”
打瞌睡的代王听到顾笙这个名字,惊得站起身,抱着手炉走过去,道:“张顾两家不和,你娶顾笙?”
李樾道:“张顾两家不和,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姓李,不姓张。”
代王一脸同情,与李樾低声:“顾家姑娘力大无穷,成亲后若是被打,千万别说出去,很丢人的。”
顾家是武学世家,皇后想要这番助力,也想着让张顾两家冰释前嫌,就想让李樾娶顾笙,只要皇帝赐婚,这桩婚事就定了。
李樾惊疑,见代王目光盈盈,双眸如同池中清水,无暇无垢,他信了,紧张道:“有多厉害?”
代王咽了咽口水,伸出自己的手腕:“当年她给我掐紫了,半个月才消去。”
风漾过,在池面留下圈圈碧澜,李樾的心也跟着无法平静,谁愿娶动不动就掐人的女子。再者代王是亲王,她都敢掐,他日后还要仰仗顾家势力,岂非低她一等?
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痴愣发呆了会,他将鱼叉塞到代王手中,焦急道:“我去找皇祖母。”
代王得逞,笑得前俯后仰,池塘周遭也无人,她笑得大胆,也不用顾忌这么多。顾笙悍名在外,看谁敢娶。
不过李樾娶顾笙,皇祖父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她在池边走了几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