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y-in沉地跨入殿,殿内的笑声都停下来,君琂起身去迎,见她神色不好,下意识想要摸摸她的额头,试探是否哪里不舒服,却见殿内还坐着人,就忍住没有伸手。
倒是卫长宁在她行礼时,就握着她的手,神色柔和,极显两人情深。君琂不知何故,也配合着她演下去。
两人情深,几位大长公主看得发怔,林璇闷笑,长秋宫的宫人是皇帝挑出来的,见到这番景象也显出雀跃的神情来。
众人坐下后,皇帝恍若不知她们前几日就已过来了,故作惊讶,道:“几位姑母今日过来,有何要事?”
皇帝无故跑来,打断了她们的话。皇帝与皇后不同,她们不好多说话,敷衍几句后,行礼离开,今日待的时间短,不过半个时辰。
君琂送了一口气,卫长宁也不悦,道:“她们来做什么?我记得她们夫婿在朝并不是要职,难不成想要外调?”
卫长宁惯来见不得这些事,不用君琂开口,就想着将人赶回封地。
君琂笑道:“她们是长辈,你这样做来,会让人寒心。”
“她们给我找麻烦,也是自找的。”卫长宁哼了一声,认真看着君琂,又问道:“她们与你说哪家小郎君好看,可带了画像?”
君琂浅笑,不语。
卫长宁在附近案牍上左右翻看着,试图去找画像,找了一遭,在宫人手中看到画轴,命人都拿了过来,一一展开后,发现都不是相识之人。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点评,最终囫囵吞枣道一句:“其貌不扬。”
宫人都跟着发笑,托着画轴的宫人,笑道:“这些小郎君被几位大长公主夸得貌似仙人,才识高,待科考后,必能中魁首。”
“中魁首?”卫长宁诧异,怎地又提到科考,她顿时不解,又道:“这些是世家子弟?”
宫人笑道:“对,都是勤恳有学识的世家子弟,都是庶子,无法继承爵位。”
卫长宁陷入云里雾里,林璇也跟着一笑,见皇后不言,她也保持沉默。
君琂见逗得差不多了,让人将画收起来,笑道:“几位长公主过来,为王瑜的婚事,她被你从翰林院调出来,颇受重视,又是我学生,旁人就打起算盘。王家是叛党,左右衡量一番,世家中就想着不入流的庶子,娶她回府,既能让我高看,对家族也是无关紧要。”
卫长宁窘迫,原是想王瑜的亲事,她尴尬地看向君琂,“你怎地不说清楚。”
君琂失笑:“陛下一入殿就冷着神色,我如何解释?”
卫长宁被她这么一说,脸色羞得通红,支吾道:“那不是林璇说她们世家小郎君长得不错,我就以为、就以为……”
话说不下去了,卫长宁额头碰着君琂的肩膀,甚是惭愧。
宫人不敢再笑了,齐齐退出殿。
人一走,殿门就合上,卫长宁钻进君琂怀中,蹭了蹭,露出来的耳根都是通红的,这样的事太过羞耻。
君琂摸摸她的耳垂,道:“我未曾应允,她们称我是王瑜师长,婚事当有我来担承,只是王瑜是何心思,我也不知,没有应承,她们就多过来几次,好让我松口。”
说起王瑜,卫长宁想起元安,道:“还有元安,虽说他比不得世家庶子,可他最近做事也是勤奋,这件事先生不能做主,还需问过王瑜的意思。”
“王瑜只怕不会应承。”君琂担忧,事已至此,她不好多问。
“不如我去召王瑜过来问问,再问问元安,若王瑜没有情谊,就从这些世家子弟中选。”卫长宁主动揽过这件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愿让先生见王瑜。
君琂顺她所求,再见王瑜,醋坛子又翻了。
卫长宁攀上她的肩膀,凝视她嫣红的唇角:“我替你挡了这件事,你不该奖励我?”
“难道你不该替我挡?”君琂抿唇笑说,卫长宁凑得极近,呼吸喷在下颚,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君琂抬手摸摸她弯下唇角,指腹摩挲了下,倾身吻上去。
得来不易的糖,让人沉浸,本是君琂主动,最终主动权转回到卫长宁手中,齿间相依,君琂本能地阖上眼睛,去迎合卫长宁。
寂静的殿内,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君琂承受不住,比不得卫长宁的好耐力,推开她,面色潮红,卫长宁不恼,反摸摸她吻得红肿的唇角。
君琂捉住她的手,要赶人走:“陛下还不回太极殿,今夜又想熬夜?”
“又赶我走。”卫长宁抗议一句,又霸道开口:“皇后与朕同去,召王瑜过来,免得她说朕欺负她。”
君琂望着她底气十足的模样,这人愈发会找借口了,明明自己想要她陪着,还拉着王瑜说话。
她无事,去太极殿也无不可。
卫长宁离开长秋宫的时候,让人将画像都带着,入殿后,她忍不住道:“先生是否觉得这些庶子配不上王瑜?”
话中有话,君琂睨她一眼,道:“王瑜身份尴尬,世家舍不得嫡子,只能用庶子来联姻,就算后来王瑜失势,也不过损失一个庶子。”
“我问的是否般配,先生答非所问。”卫长宁执着地想要君琂回答。
君琂道:“半生幸福,当以情爱为先,庶子上进,虽无爵位继承,也可在朝上展现锋芒。”
世人好高骛远,总先将目光放在嫡出一脉上,继承爵位是好,若子嗣顽劣,得荫封也会失去,不如上进的庶子。
君琂回答得模棱两可,卫长宁追问几句,她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