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提着雪狐的耳朵,斥道:“狗皮膏药,真是可恶。”
雪狐不明所以,扑腾着四,哀怨地望着君琂。平日里,皇帝理政,多是雪狐陪着君琂,一待就是大半日,有时待的时间比卫长宁都要多。
鸟雀飞走后,就没有再回来,卫长宁望天空中望了一眼,提着雪狐回殿,也不让它碰君琂。
君琂也不知,她为何总与一只狐狸较劲,难不成也吃狐狸的醋?
回殿后,卫长宁让人找来铁制作的笼子,直接将雪狐关进去,放在案上,自己巴巴跑去君琂跟前,雪狐哀叫一声。
君琂立即回首,卫长宁挡在她的跟前,神色不悦,君琂就不看了,催她去前面理政。
卫长宁没有多待,就去了太极殿,方坐下,就有人来禀事。
她走后,君琂想将雪狐放出来,发觉笼子上有锁,她在案上找了许久都没有钥匙,那个小气鬼只怕将钥匙也带走了。
真是个孩子。
她也不纠结了,要出宫一趟,去见蔺锡堂。
旧日先帝在朝的时候,敏王已有一番势力,他比秦王聪明,比靖王势强,也懂得保自身势力,也不与皇帝硬碰硬,因此也有这么大的胆子,来使计让皇帝坠马,将秦王幼子赶出宫。
皇帝与朝臣议事,没有察觉皇后离宫,等天色黑了之后,她回殿时,君琂早已回来,正对着铁笼发怔,她悄悄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
君琂早已习惯她这样的举动,惊了下就恢复如常,握着她的双手,从殿外走来,有些微凉。她将卫长宁双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搓了搓,才道:“你将钥匙放在哪里了?”
“先生猜猜在何处?”卫长宁蹭着君琂的颈间,使坏地轻轻吹了口气,不忘轻啄她敏感的耳后。
君琂怕痒,往一侧避开。卫长宁不退反进,呼吸间的热气氤氲不退,君琂避不开,无奈唤道:“长宁。”
清冽的话语里似乎带着哀求,卫长宁就不闹了,松开她,在一旁站好。
君琂被她一闹,面色发红,耳垂也是烫的,她还是不习惯这轻而熟悉的动作,自己摸着耳垂,道:“难不成你又藏香囊里了?”
听她这么猜测,卫长宁大方地将腰间香囊解开,塞到君琂手中。君琂摸了摸,哪里有钥匙,叹道:“又在诓骗我。”
卫长宁笑得和煦,单纯懵懂,“先生自己说在香囊里,我就给你。”
君琂狐疑地打量她两眼,她将双臂伸开,笑道:“先生自己来看看,我可没有藏钥匙。”
卫长宁笃定她不会过来搜的,笑眯眯地。君琂从她的笑意里看出了浓浓的狡黠,顿了顿,真的伸手去她袖袋中去摸。
她手伸入时,卫长宁心虚地向后躲去。
君琂知晓她必有古怪,不让她逃。卫长宁哪儿是坐以待毙的人,急忙往后退去,直退到墙壁上,自己捂着袖袋,不乐意道:“先生变了,以前先生不是这样的。”
她脸红,说话却十分有底气。君琂戳她的脸蛋,道:“君无戏言,方才陛下让拿的。”
“哼。”卫长宁傲娇地侧过脑袋,就是不拿,先生越心疼雪狐,她就越不放。
她哼了一声,还不忘攥着自己的袖袋,不给就是不给,说什么都不能给,她平日里政事繁忙,雪狐竟还与她争,不能纵容。
君琂凝视她姣好的侧颜,知晓又炸毛了,想着顺毛摸的办法。卫长宁比她高上些许,又侧脸,她有些犯难。
想了想,她唤道:“阿齐。”
一唤阿齐,卫长宁就回首望着她,觉得奇怪,怎地这个时候唤她阿齐?
或许是先生的权宜之计,不过唤阿齐也不能给。
她胡思乱想着,君琂笑意宠溺,忽而倾身亲上卫长宁的唇角,手指划过墨发,不由让人呼吸凝滞。
卫长宁惊得无以言喻,甚至忘记回应,唇角碰着柔软,自从先生生气,她就不敢随意去碰。她眨了眨眼睛,君琂平日的清冷顷刻间如冰雪消融。
她呆愣,君琂浅笑,握着她的手,摸到袖袋中,果然有枚钥匙。君琂顺势取出来,给雪狐打开铁笼,也不在皇帝面前继续晃悠,让人赶紧带走,否则好不容易得来的大赦就没有了。
直到雪狐被宫人带走,卫长宁才回过神来,心里甜甜的,不管先生亲她是出于何种目的。她轻轻走过去,握住君琂的手,仍旧装出不悦的神色,道:“先生诓我,亲我还为了一只狐狸。”
她一委屈,君琂就垂首反思。卫长宁轻轻靠近,凝视她,得寸进尺道:“你再亲我一下。”
方才的荒唐,已让君琂觉得羞耻,眼下听卫长宁这样说,身体不由僵直,卫长宁恍若不知,她自己主动吻上君琂。
或许方才君琂有愧疚,没有拒绝,反微微合眼,接受卫长宁。
殿内无人,宫人没有吩咐亦不会擅自闯进来。卫长宁环住她的身子,比起方才君琂的浅尝即止要更为亲密。君琂亦不曾后退,浅浅回应着,由着她一番纠缠。
白日里,卫长宁总是懂得分寸,就依依不舍地松开君琂。
君琂靠在她的肩上,平复自己的呼吸。卫长宁紧紧握着她的手,因君琂靠着她而坐直了身子,也歪着头,与她相触。
须臾后,君琂从她肩上直起身子,方想说话,不知怎地雪狐又跑进殿,大有自投罗网之势。她顿觉无奈,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卫长宁起身就想去捉,君琂先她一步将雪狐抱起来,无奈叹道:“你怎地又回来了,也不想想你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