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撇撇嘴,不乐意道:“你很欣赏容湛?”
“良才,自然欣赏。”君琂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依旧问她:“不去长秋宫?”
“不去,我还有好多奏疏没有看,不如我们一起?”卫长宁找到借口,巴巴地望着她,生怕她不同意,又追加一句:“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想问你,正好今日有时间。”
她拿政事当借口,君琂也无话可说,由着她去。
长秋宫来传话的依旧是碧澜,这次过来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到,心中莫名奇怪,向寝宫内多看几眼,才回宫去复命。
她心中有了疑惑,必然告诉太后。
太后近日在忙着迁宫,今日得了空隙,又知是休沐的日子,自然就想见见皇帝,她知晓卫见莳曾是她的幼妹,顺势问问她的意思。
听到碧澜的回禀后,她皱眉道:“太傅入宫了?”
这个刚登基的皇帝可不是勤快的人,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太傅。
碧澜摇首不知,皇帝寝宫是她自己的人,也打探不到消息的。
太后也见怪不怪,忽而又问道:“皇帝如何处置高逸的?”
“先帝身边的人,她不会再用,好似是打发回乡了。”碧澜道。
太后沉吟了片刻,吩咐道:“那你将人带回来,先帝死前身边只有他,我一直奇怪他是怎么死的,虽说太医诊治是病故,却也太过巧合了,前脚玉玺送来,黄昏先帝就驾崩,太快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眼神杀。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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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
卫长宁自己开了口, 就不好去偷懒, 让人去太极殿将奏疏搬过来, 自己坐下来细细批阅。
君琂不会陪着她, 看着自己腰间空无一物,才想起睡前卫长宁替她将香囊解下, 搁置在榻前小几上, 自己就回去拿。
小几上不仅有自己的香囊, 还有卫长宁的那枚, 里面放的是平安符。她将香囊握在手中,上面沾染了卫长宁的气息, 她置于鼻间闻了闻。
淡淡的气息, 并不浓郁。
她摩挲着香囊边缘,蓦地发现里面似装了其他东西, 摸起来手感有些硬, 心中犯起狐疑。
探首看向案头的卫长宁,晓得她的性情,贴身放的必然是她很珍贵的东西, 小小的一枚香囊内会放何物?
这是卫长宁的东西, 她不好打开,就放回小几上,走了两步又回头去看, 心中愈发狐疑,她会将何物视如珍宝?
回想起两人的过往,她并不曾送过她小玩意, 好奇心作祟,她看了一眼卫长宁后,将香囊打开,里面除了平安符后,只有一枚钥匙。
君琂莞尔,莫不是小金库的钥匙?
她等着卫长宁过来时,再问问。卫长宁的铺子在登位后,就尽数交给她,都已经做了皇帝,也不会计较那些商铺的利益,她奇怪,这枚钥匙是哪里的?
卫长宁伏案几个时辰后,在天色黑透后,就将带着疑难问题的奏疏拿给君琂。
君琂手旁就是她的香囊,她顺手拿过就系在自己腰间,君琂被她转移注意力,望着奏疏凝神想了想,道:“军队粮饷事关重大,先帝在时,就曾扣着不发,你方登位,不如想办法发了,将士们感到新君的恩惠,必然会感恩戴德,心中向着你。”
“可是,有钱吗?”卫长宁顿显苦恼,她早就让人查过的了,国库根本支撑不住这么多军队的粮饷。先帝又不是爱惜将士的性子,自己快活就成,她接手后才发现,先帝奢靡成风,每年花的银子难以估量。
这么大的烂摊子,她接手后,顿觉不易。
她苦恼,君琂却道:“将你的小金库搬出来,不就够了。”
卫长宁不知道她的意思,愣道:“我哪里有小金库?”
“那里。”君琂莹白的指尖指着卫长宁腰间刚系好的香囊。
被她这么一说,卫长宁糊里糊涂的,自己伸手摸了下,怪道:“里面是平安符,哪儿有银子?”
“除了平安符就没有它物?”君琂望着她,带着淡淡的疑惑。
卫长宁指尖摸到先生口中的‘它物’,顿时脸色通红,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怪异的神色,让君琂愈发觉得奇怪,自己也伸手去摸。
吓得卫长宁慌忙向后躲去,手捂住香囊,道:“不是、不是小金库。”
躲避不及的动作让君琂眉心重重一跳。
短暂的尴尬让她呼吸一顿,目光又落在奏疏上,继续回归正题:“其实没必要全部发下去,先放一部分应急,待税收上来后,再发剩下的,这样总比往年扣一半不发的强。”
卫长宁惊魂不定,悄悄打量着先生的神色,她愈平静,自己反而愈不安。听她说的都是政事,就认真听了。
君琂看她一眼,眸色淡淡:“你自己想想如何批阅。”
听她的话,卫长宁将奏疏抱回去,自己结合她方才说的,才落笔批阅。
等她写完,都已月中上天,林璇入殿问两人可要用晚膳。
卫长宁没有说话,小眼神瞄了瞄君琂的方向,继续保持沉默。林璇伺候两人许久了,一见皇帝不安的眼神就明白,她又惹太傅生气了。
两人的事,她从不参与,皇帝不回复,只好去问太傅:“可要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