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话,李瑾听了半句就不再听,刺杀皇后的事,她本就不同意,就算五殿下活着又如何,皇后与蒋家难成气候,如何与她相比,防着皇后不如去防着其他两人。
方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父皇可能要放过卫长宁,她微蹙眉,道:“母妃,放心,我且去看看,卫长宁的事,哪儿那么容易解决,现在风平浪静是被君琂压着,只要她压不住,父皇也不会容忍的。”
她历来行事自有主张,也无差错,王贵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要稳住后宫、稳住皇帝,三人势均力敌,就看皇帝偏向何人。
李瑾出宫后,在长乐宫门口遇到太傅,她快走两步,唤停君琂:“太傅。”
君琂回身,朝她行礼。
长乐宫门口,人来人往,君琂无心与李瑾畅谈,转身就想走。李瑾跟着她上车,笑道:“太傅会和离吗?”
问话太过直白,什么寒暄都没有。君琂看她一眼,语气也跟着直白:“殿下为何会认为我与卫长宁会和离?”
“你二人成婚四载,肌肤之亲都没有,您又心念代王兄,对她也不公平,不如你二人和离,放她自由,让她追寻她想要的幸福,太傅大人大量,应当会同意的。”李瑾巧笑。
君琂直视前方,不去看李瑾说话的神色,回道:“我与她不会和离,生死不弃。”
李瑾不放弃,又道:“太傅说得这般动听,想来是她那张脸与代王兄十分相像令您心动,可是这些年下来,我觉得她反而不像了,容貌变化了,太傅坚持也无甚意义,再者,您不愿和离,许是卫长宁自己要和离。”
她今日过来是劝说和离的。君琂明白她的意思,就算她与卫长宁和离,李瑾也不会得尝心愿。她坐直身子,将李瑾的心思探得清楚,也不去理会她,只道:“我与她和离,与殿下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我喜欢她。”李瑾扬了扬下巴,对于那人势在必得,阶下囚而已,她就不信得不到。
君琂轻呼一口气,弯了弯唇角:“巧了,我对她也心存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