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用张大人明说,你且去鸿胪寺任职,长宁的事,你切勿掺和。”君琂心思不定,打发人离开。
张绍华该说都说了,也不恼恨师弟连他一起骗,唯有期盼她逢凶化吉。
君琂自他走后,一口气堵住胸口,呼不出来,她伏在案上,细细想着这件事的始末,魏煊如何得知卫长宁是女子,今日早朝她看得很明白,魏煊十分有把握。
她从未有过的满心慌乱,还有无尽愧疚。
在署衙里待了整日,她没有翻阅一纸公文,墨笔上的墨早就干涸,她少有的容色惶惶,命人去大理寺安排,大理寺刑狱是出名的狠厉,进去后,卫长宁的身体多半受不了。
她令林璇亲自去安排,皇帝下旨只让人不准去见,没有说不让人去照看一二。牢内y-in冷,不见天日,夏日里都觉寒冷,遑论冬日。
君琂实在放心不上,又恐有人从中使坏,膳食中必然会作祟,她需仔细想过,重重安排下去。
太傅的吩咐,大理寺卿也不敢拒绝,令人去安排,林璇跟着他们,一重一重盯下去。
君琂命人去查魏煊的同时,蔺锡堂登门。
早朝上的事,旁人只当蔺相与太傅不和,借此发难,唯有蔺相自己知晓,这个黑锅他背得十分冤枉,他需要上门解释。
夜深,蔺锡堂冒着寒风而来,君琂也在等他,待见到他来,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这件事,她必须争取到蔺锡堂的帮助,唯有两人联手施压,皇帝才不会肆无忌惮,想着朝堂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