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之道:“不是陛下,是皇后殿下。”
君琂神色微变,“因何召她?”
这点张敏之答不上来,来人只道是请人入宫,哪儿会说明为何而请。他道不知,君琂将陛下旨意传达后就离去。张敏之将太傅送上马车,回署衙翻开奏折时才知,卫侍郎被派遣去行宫。
太傅过来,想来是要亲口告诉卫侍郎。
君琂回署衙的路上心中不定,想了须臾,吩咐车夫:“去金吾卫。”
金吾卫掌宫闱安全之责,韩元正在与下属校场上切磋,听到传话,忙不迭吩咐他们自己c,ao练,自己跑着回去见人。
两人因代王而交好,明面上并无交集,这次不顾旁人眼光正大光明过来,想来太傅遇到麻烦了。
君琂言辞简单,只道是皇后将卫长宁召进宫。
韩元一身汗水,正喝着冰饮,命人给太傅上热茶,听到这些事,奇怪道:“皇后召外臣虽说不是常事,也非大事,太傅何以如此紧张?”
君琂十根修长的指尖扣住桌沿,眸色清冽如同韩元手中冰饮,道:“容湛此人心思颇是了得,他怀疑卫长庚的身份。”
屋内无人,君琂声音压得很低。韩元心底一惊,忙将冰饮撂下,“他是何人?以太傅今日之地位,处理简单毫无根底的朝臣,应当很简单,您为何放置不管?”
“容湛是我门生,我极为看重,可他行事举止颇为稳当,也是聪慧,且他这般明目张胆的试探,显然不是孤身而来。我若随意动他,岂不应证他心中所想。”君琂道。
韩元被她提醒更觉此事怪异,太傅平日里行事想来不用他多加考虑,他提上配剑道:“既然如此,我替太傅走一遭,正好宫里最近不安全,我命人多加巡访。”
君琂起身道谢,先出金吾卫,吩咐车夫去长乐宫外,她就在车上等着卫长宁出长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