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凭什么?凭什么?!”
每当桃夭夭的忌日,桃酒夭便会失去理智,折兰璀月知道说道理他也听不进去,便顺着他的心思说道:“你把他打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这样的人,活该在这世上饱受折磨。”
果然,这话一出,桃酒夭平静了许多,许久之后,桃酒夭深吸一口气,眸色语气里满是厌弃的说道:“将他扔的远一点儿,别脏了夭夭的轮回路。”
折兰璀月见他无比厌恶的表情,只得叹了一口气,把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般的桃觞带去了别处,而后回来与他喝酒谈心。
桃酒夭喝着酒,显然是一副悲痛不已的样子,没人再拦着他喝酒了,就算是喝死了也无妨,看着折兰璀月却又空洞无比的眼神,桃酒夭借着酒意抒发自己憋了多年的秘密……
他说……
……是自己的错啊。
……是自己的错。
他喊着折兰,嘴角苦涩。
他说他是她的亲哥哥,却爱上了自己的妹妹,那么干净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去给她不好的名声,所以他去闭关,只希望自己可以忘了这段情。
在闭关的日子里,他无数次尝试着忘记她,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爱的刻骨,那种疯狂,如何能够割舍的下。
当收到桃夭夭有了喜欢的人的信时,他的心中又悲又喜,他只希望于自己的妹妹可以幸福,便推迟了出关的日子,希望如此便能有个好结局,却不想因此错过了桃夭夭化形的日子,夭夭化形之时,正是他闭关最紧要的关头,他心急如焚,却无法冲破魔障,等到他出关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太迟了。
夭夭化形成了妖,她爱着的那个男人也因为不信任而亲手杀了她,他最珍爱最疼惜的妹妹,就这样冤枉的死去,他恨啊,他真的很想杀了桃觞,可是他做不到。
夭夭在信中说了无数次如何如何的喜欢这个男人,他怎么能杀了他,这是夭夭留在这世上的最喜欢的物件儿了。
于是他只是打伤他,一次次的打伤他,在夭夭忌日的这一天,他只能够靠喝酒来忘记这样的痛苦,可是平日里一杯便醉的他,为何到了这一天,就怎么也喝不醉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叫他这样痛苦的活着。
看着这样的桃酒夭,折兰璀月不知如何去安慰他,每年的忌日他都如此,这些年,他的耳朵已经快听出了茧子,可桃酒夭每一次想和他哭诉,他都一次次静静地听着。
因为他能为这个兄弟做的,就只剩下聆听了。
想着便叹了一口气,将桃酒夭扛起准备送回房间,转身便看到了阿斓。
“阿斓?你不是和穆曦宁去陵墓了吗?”
阿斓点点头,道:“我是和阿宁去陵墓了,可是我担心你,”说着,手指头在桃树树干上抠了抠,看了一眼他脸上的桃酒夭问道:“他……没事吧?”
“你都听到啦?”
“嗯……”阿斓点点头,道:“虽然哥哥爱上妹妹有点惊世骇俗,但是……却也不是错啊,桃酒夭很守规矩不是嘛,我就怕,桃酒夭他会把桃夭夭的死怪在自己的头上,是不是他不起那龌龊的心思,桃夭夭便不会死,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不得不说,阿斓的话一针见血。
折兰璀月除了担忧无奈也别无他法,道:“我先把他送回房间,一会儿回来找你。”
这一次,阿斓很乖巧,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折兰璀月挑眉:“你若是一直这般听话就好了。”
阿斓脸一红,赶紧推搡他:“你快去吧。”
折兰璀月轻笑,扛着桃酒夭离开。
等到折兰璀月回来的时候,阿斓着急的问他怎么样了,他说没事,明日早起去陵墓中找第九晶便好了,其他的事不要多想,阿斓也是有些累了,便真的在折兰璀月的怀中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便下了陵墓,陵墓中的一些机关设计早已经破旧不堪,当初无比坚固的桃州殿宇也已经年久失修,可见桃觞的颓废程度,而这对于这一行人来说就容易了许多,穿过一条水银河便来到了主殿之中。
来的路上机关虽然已经破损,但也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辉煌程度,但主殿之中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高高抬起的一个方台,其上是一面蒙了灰的镜子。
众人谨慎的探查周围是否还有保存完好的机关,免得一会儿不小心中招,而阿斓则是趁着折兰璀月用神识探查整个主殿的时候,走上了高台,看着那面没有了任何光泽度的镜子出神,当她将手指慢慢的放在镜面之上时,耳边传来折兰璀月的一声呼喊。
“不要——”
夭夭
只是这声呼喊太晚,当她反应过来时,便见本来蒙了灰的镜子,此时竟变得像是水一般清澈,将她的整根手指吞没,进而将整个人吞没。
折兰璀月从神识探查中清醒过来,便见到阿斓已经开始触碰镜子,连忙阻止却也是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面镜子吞没了阿斓之后重新变成了灰蒙蒙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