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她总能做到。
这样一场销魂之后,怀恩仍与太子约了下次见面的日子,才依依告别。
小书房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太子只觉得近日胸中浊气一扫而空,心情都轻快许多。午后他去皇帝房中看了皇帝。
皇帝最近说的话多了,拉着太子的手,勉励他好好监国,又问起他一些朝政上的事情。只是他脑子坏了,记得的事情都颠三倒四,问的事情是五六年前的事情,皇帝问起的事情和人早就过去了,处理过了。
太子耐心好,仍是一一仔细回答他。
皇帝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仍是连连点头。
顾皇后只在一旁笑盈盈看着。
等太子与皇帝说完话,皇帝躺下休息了,顾皇后才把太子叫到房间另一头说话。
顾皇后看着太子脸色,道:“你不舒服?脸这么红。”
太子摇头,顾皇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太子看起来虽然面色泛红,但眼睛亮亮的,不像生病的样子。
顾皇后就说:“冬至到过年这段时日,宫中事情多,太子妃那边都忙得过来么?若不行,就还像去年那样,让燕王妃和安平来帮她。”
太子道:“不必,她有女官帮手,不会出大错。”
顾皇后见一提乔简简,太子面上的光芒就暗下去了,便不说这事情,又说了些皇帝恢复的情况,今日又多走了几步云云。
正说着,宫女来禀皇后,说皇后要读的孤本抄好了那边让人送来了。
这正是顾皇后的安排,太子不要见乔优优,她就把乔优优拽到太子面前来,让他好好瞧一瞧。
太子知道这是母亲玩的小手段,但他也不在意。
乔优优纤细优美,垂目捧着孤本的姿态,宛若画中仕女。她对周遭的一切都很顺从,但面孔上无悲无喜,又像是一层戒备和防护。正是因为她这样柔美,又这样戒备,才更让人好奇。
不过太子这时候满心都是怀恩,他刚刚与怀恩经历的一切都让他喜悦和飘飘然。这时候看到乔优优,他只是客套了两句,嘱咐乔优优好好伺候太子妃。
乔优优一句话不多,简单应下。
顾皇后微笑着让乔优优退下了,等乔优优一走,她就叹道:“你看看,这样的难道不是比简简强?”
太子正色道:“母亲这话不必再提。若太子妃有何不是,母后可以指教,但不必拿她的姐姐来羞辱她。”
顾皇后一怔,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太子竟然为这一点小事当面驳斥了她。她淡淡道:“如今再说指教她的话,又有什么用?”
她提醒太子,现在可不是说什么为乔简简好的时候。明明他们母子两人都不愿再看乔简简占着着这位置了。若是努力指教乔简简了,那怀恩怎么办?
太子无语。
顾皇后微笑着意味深长道:“你啊……我是你的母亲,总是最明白你的人。你的心是良善的,从小读书,学士就说你会是仁君,因为你本性太善,总不忍看人受苦受难。”
她说:“但是这世间是修行,有些人注定是要受难的。救不了的,你勉强不来。有时候给个痛快,才是真正的慈悲。”
太子只觉得刚刚因怀恩聚集的一腔温暖,已经渐渐消散了,他又回到了这看似平静实则冷酷的棋局中。
顾皇后把乔优优接着留了下来。对宫外只说太子妃失宠,为了固宠,太子妃竟然把自己寡居的姐姐也召进宫。这可把乔家臊得不行,沦为笑柄,偏偏有口难辩。
萧广逸这边,自从与太子谈过冬至的大事,就开始做准备。
他与清沅也一直议论这事情,他问清沅,顾皇后那边有没有动静,有没有与她商议过皇帝退位的事情。
清沅否认了,她说:“顾皇后出两仪宫之后谨慎得很,整天除了照顾皇帝,就是捣鼓后宫,折腾太子妃,忍得可好了。我看她除了太子,对谁都不会提有关皇帝退位的事情。我也试探过安平,安平一无所知的样子。”
萧广逸道:“太子这么突然提要父皇退位,他想登基的事情,实在不像他的性子……可若是皇后提的,她是怎么胁迫太子的?太子还要维护她,说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清沅抱着小梅花道:“也许是他变了,也许这真是太子的想法。”
她很想说,人家两个才是亲母子,世间至亲,皇后有再多的不是,太子还是想维护她。在母亲和兄弟中选一个,那必然还是母亲更紧要。
但这话说出来,太伤萧广逸的心。
她点了点小梅花的鼻子,小梅花咯咯笑了起来,伸手去抓清沅的手指。她在心里对小梅花说,你爹有时候也有点傻呢!
萧广逸道:“不,太子这个人,若没有推他逼他,他很难下这么大的决心。”
他斩钉截铁道。
清沅正逗小梅花逗得开心,随口就道:“那我要是顾皇后,就对太子说……”
萧广逸突然看向她,满眼锐利和诧异。
她立刻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