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佐藤泉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想要让她乖乖睁开眼睛。但是目光一落到她的身上,又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这家伙之前跳舞的样子还挺不赖的。
想起之前佐藤泉在公主面前,将扇子徐徐收起时的艳光四射,他竟然有了几分戏弄的想法。于是他冷漠了语调,说:“你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为了委托人的安全着想,也只能把你解决了。”
其实宇智波斑也只是说说而已。他虽然习惯了战争和杀人,但在这种场合显然是不会随便动手的。他就想看一看,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会露出怎样惊慌的神情来。
族里的女人都是十分刚毅坚强的女忍者,要是听到“死”,就会露出更为坚毅的目光,恨不得立刻拿着武器冲到战场上,在死前再杀两个千手垫背。
佐藤泉听了他的话,竟然扬起了唇角,轻柔地笑了起来:“斑大人,是真有杀气,还是只是说话作势,我还是能分的清的。之前你刚拉开这扇门的时候是真的想杀我,现在却只是说着做做样子而已。”
斑松开了她,蔑哼一声,说:“你能察觉到我的查克拉?”
“原来那不是杀意,是‘查克拉’?”她懵懂地说。
“行了,你把眼睛睁开吧,我不做什么。”宇智波斑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于是这样说。
佐藤泉竟然真的乖乖听话地睁开了眼睛,好像对他极为依赖顺从。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孔。他的眼睛依旧是猩红色的,透着绮丽绚烂的火焰色泽,这让佐藤泉看得微微出神。
“……真漂亮呐。”她的声音犹如梦呓:“红色的眼睛总是最好看的。又冰冷,又有温情,不管是异色还是同色,都是一样的让人喜欢。”
宇智波斑不知道一双眼睛怎么让她发散出那么多形容词,在心里觉得摸不透她的性格。
这个叫做六月朔日的舞女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的,一副绝对顺从的模样,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又很大胆。刚才对这双眼睛警惕无比,现在却又看得出神,矛盾极了。
“我还要去找古乃实。”斑看了一眼她赤着的脚,说:“下雪天挺冷,你别把脚露出来。”
少女穿着寝衣,一双脚玲珑纤细,横在衣摆下,像是一团未琢过的玉。
“……?”泉的面色有一瞬的茫然,像是不理解他话题的跳跃。在听清他的话后,立刻把脚缩了起来,温软的笑容里夹杂了一分赧意。
面对此情此景,宇智波斑脑海一顿。
平白无故就盯着她的脚看,别人会把他当成下流者吧。
一时间,除了“你多喝热水”以外,他竟然想不出其他的话了。
你多喝热水……
你多喝热水!
你多喝热水!
这好像是十一岁的时候,柱间在南贺川畔教给他的东西,说是什么赌坊里的老大说,只要这一句就能把老婆哄好。
从记忆杀里的记忆杀之中回过神来,斑露出了威严的族长神态,横抱双臂,问她最后一个问题:“你叫六月朔日?”
“嗯。”她应了。
“好。”
说完这句,斑就走了。
斑走了,佐藤泉就合上纸门躺回床褥里了。
宇智波斑起初对她是动了杀意的,最后却不知怎的就放过她了,还特地问了问她的名字。
命运啊,命运。不可抗的命运。
她刚才不小心把斑的眼睛吹了一番,差点忘了扉间也是红瞳。要是被扉间知道,她只吹斑不吹扉间,搞不好那位卑劣二首领会当着面咬牙切齿地用话黑她。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本来是不想和这群男人们有过多牵扯的。但是命运恰恰和她预料的相反,又让她和这群注定不平凡的忍者搭上了边。
她泡男人的手段是很娴熟没错,可是这群家伙个个都很危险,这让她很担忧自身的安全。不说柱间那样有着“忍者之神”称号的忍者,这个斑也是……看起来十分凶残。不仅敏锐强大,靠着威慑力就可以压她一头,还是个为人比较高傲的男人。
果然,在这个世界里,还是力量最为重要。
在忧虑之中,她沉沉睡去,第二天拿了工资回到了神木老板那里。
至于给千手一族的情报卷轴,她拿着笔,想了半天都没想好怎么写。
“宇智波斑眼睛漂亮的让我想起前男友”——这肯定得被扉间打死。
“宇智波斑是个色胚”——这肯定也得被扉间打死。
“宇智波斑半夜闯入只穿睡衣的我的房间”——两人一起被扉间打死算了。
想到千手扉间那副严谨刻板、冷漠如冰的脸庞,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墨汁在卷轴上晕开了一大团,她换了个新卷轴,正想干脆地写上“色胚一匹”几个大字,就听到有人吵吵嚷嚷地来找她。
“朔日先生,有个男人要见你,说是只要说了名字,你一定会见他。那家伙是个忍者,我们要拦不住啦!”
“谁?”
“扉间。”
佐藤泉柔柔一笑,说:“确实是我的故交。”
千手扉间做事太滴水不漏了,自己招揽的情报人员都不认得他,只认得扉间手下专管谍报的忍者。扉间本人一来,被神木等人拦得死死的,满耳朵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大家族的人又怎么啦?不是一国之君就没资格见六月。”
扉间冷着脸,不耐烦地翘着墙壁。他刚执行任务路过,身上还罩着一件青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