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孤身一人来,当然也能孤身一人走。就凭你身后的那群后援部队忍者,根本无法拦住我。”斑挑起了唇角,轻轻一笑:“反倒是你,对追踪忍术一无所觉。你真的是忍者么?”
“追踪忍术?”泉微愕。
她脚边的灌木丛一动,一只白色的猫分开了碧绿的枝叶,灵活地钻了出来,蹭在她的脚旁朝她喵喵地喊了两声,一副亲昵求撸的姿态。
“这只猫……”
“我族的忍兽便是猫,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果然,你不是忍者。”
泉挣了挣,不但没能把自己的手拔出来,对方还握得更紧了。她低下了头,轻声说:“我确实并非忍者,对忍术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如果您要在这里杀了我的话,就请随意吧。”
不知怎的,看到她这幅模样,斑心底反而有了一丝不悦。
“我没有说过要杀你。”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帕递了过去:“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这个……”泉抬起头,眸光凝住。
“是你的吧?”他摊开,将柱间的大名露了出来:“你跟的男人是谁?柱间还是扉间?”
“我……”她咬唇,眼帘飞快一动,慢慢说:“我说谎了。”
“什么?”斑疑惑。
“我既不是柱间大人的女人,也非扉间大人的女人。这一次战争结束后,扉间大人就会送我离开了。他也不会和我结婚……就是这样。”
斑将那块布帕拍到她手心里,随后松了手。他黑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暗沉。
“我早就猜到了。如果是那两兄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娶你为妻。而且,我先前在战场上放你一马,千手扉间恐怕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他要送你走,也许就是因为我的举动。”
眼看着斑忙不迭地把锅往自己身上背,泉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若您只是来归还东西,我可以走了么?”
“……”斑撇过头,横抱双臂,算是默认了她的请求。
泉悄悄后退了一步。
她转过身,被溪水溅得湿漉漉的下摆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紧贴着她小腿的弧线。衣摆至白袜间露出的那段线条极美,肤色莹白可爱。斑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又把她扯了回来。
“斑大人……!”泉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随即她的头颅便被闷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的盔甲很硬,还沾着一股武器的铁锈和鲜血的咸涩味。即使经历过数度清洗,这些粗粝的味道也无法抹去。
斑戴着手套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上,沿着如鸦缎般的乌发向下滑落,最后横在了她肤色娇嫩白皙的脖颈上。
“真想……”他低头,喉结轻动:“就这样,在这里把你打晕了带走。”
“斑大人,请不要这样。”她推了推男人的身体,说:“我还未报完千手一族的恩情。”
她这样的说法,让斑无法如计划那样照做了。
她不愿意愧欠他人,想要报答千手一族的恩情。如果斑在这里将她带走,那这份恩情恐怕就成了一份挥之不去的遗憾,这不是斑想看到的。
“好吧。”他松开了双臂,说:“你回去吧。记得想好说辞,免得扉间再次起疑。”
“斑大人,您这样的说法,倒像是我真的和您有一段什么了。”她说。
忍猫跳到了宇智波斑的脚下,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丝毫不惧怕这位忍者大将的威严。斑蹲下身去,竟然伸手摸了摸忍猫的脊背。他这幅模样,和从前给泉的印象相去甚远。
没想到宇智波斑也会这样的一面……
就在这时,斑的眸光飞速一动,他抬起手腕,一柄苦无飞速射出,钉在了泉身后的树干上。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轻响,一个人影缓缓自枝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斑,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认识。”
千手扉间的声音透着薄薄的寒意。
“扉间……”斑松开忍猫,眉头紧紧蹙起。
泉微惊,有些紧张地说:“扉间大人,我……”
“我知道你并非有意靠近宇智波族人。”扉间冷眼瞥着她:“你对我族一无所知,就算投靠了宇智波也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
宇智波斑沉着眸光,黑色的眸中渐渐泛开猩红之色:“一对一吗?我倒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你交手,千手扉间。”
扉间自腰间拔出了短刀握在手心,说:“虽然是意外之事,不过,在此地将你斩除也算合了我的意。”
扉间和斑各自为族中的首领,对彼此的忍术都已熟识。家族世代的仇恨与交战,让他们俩绝无坐下来和谈的可能。此刻也是如此,甫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两人互相凝视半晌,于某一瞬间便交上了手。
苦无与短刀交错,发出铿锵清响。电光花火与纵跃的身影倒映在清澈溪面上,搅乱了一水宁静。四下的树木枝叶纷扰摇曳,落下成片的叶片来。
于纷乱的交战中,一柄苦无被撞飞到树干上,两次改变了路线,最后朝着佐藤泉飞来。
凭借泉的体术,想要躲开这柄苦无其实很简单,可她不太想躲。
受伤的机会不太多,实验身体痊愈能力的机会更少,眼下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扉间和斑用苦无与刀相抵,专注于战斗。正当两人全神贯注之时,泉低低的呼声冷不防传入了耳畔。
斑和扉间同时侧过了头,入目的景象让他们极为惊愕。
佐藤泉捂着腹部跌坐在地上,衣裳从右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