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既要匡扶社稷,怎能逞匹夫之勇,劍,一人敌耳,好好跟着我哥学习兵法谋略才是正道,我看这东西你也用不上了,不如送给我吧!”说完,不管三七二之一,操上就跑。少年意气风发,却又不失孩童的纯真之心,徐庶也只是无奈摇摇头,随他去了。毕竟宁羽这番话,昨日宁麟刚跟他讲过一遍,确实是自己如今当行之道。这小宁羽在一旁听了个正着,此时活学活用,却是捡了个便宜,那柄无尘宝剑是自己游学之时碰巧得到,也颇为珍贵,只是与麒麟山中那些神兵想必,哎,不提也罢!
“这位兄弟,不知何以知某家?”宁羽是闭嘴了,但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此时满座都在看着宁麟,这个问题怕是避不过去了。刘备再次抱拳相请,无论如何,却是不可不答了。
“当年高祖斩蛇起义,携手霸王推翻暴秦,而后楚汉争雄,高祖之姿更是五人可挡,天下群英尽入麾下,多少英豪血洒沙场,万千尸骨血海刀山铸成的这片大汉盛世!”宁麟面色严肃,举杯独酌,“及至汉武,长平策马塞外,冠军候奔袭百里,定远打退狼族,我大汉之风,何其雄伟!”
众人耳中,一阵金戈铁马之音响彻,眼中满是刀锋铁骑的雄风,尸山血海的豪装!大汉兵锋所指,何人敢挡!何人能挡!一匹匹烈马飞驰,一个个金甲银枪的威武大将马踏边疆,驰骋杀敌,身后尸山无穷,血海不尽,杀出一代代绝世威名!
众人心向往间,眼中闪烁出了火花,此时,那声音却斗转直下,如若要将人撤下万丈深渊!
“桓灵以来,政治崩坏,天下不安,盗匪四起。这诺大天下,豪杰层出不穷,就在座诸位,就朝堂,哎,朝堂之上。”宁麟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中动作突然停下数息,就在众人屏气凝神,心中愤慨之间,却又是金铁交错,铿锵苍劲!
“何为男儿?
男儿当有心,
男儿当立志!
男儿当以七尺残躯,挡下万丈灾劫!
男儿当用三尺青峰,占尽世间不平!
男儿当蹋百万雄师,定万里山河,斩一切来犯狼子,保我父母安平!
犯我者,吾驱之,犯我家室者,虽远,必杀之!此男儿也!”
一口烈酒下肚,宁麟站立而起,“身为汉室宗亲,天姓之人,汝河为?!”
刘备正思索间,却被宁麟直愣愣的盯着,不由得浑身冒冷,似是自己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正遭受审判一般,慌忙从席间站起,抱拳施礼。
“备愧为汉室子孙,今天下大乱,每每想起,痛彻五内,只恨这七尺残躯,杀不得天下诸贼,哎,为之奈何啊!”又是一番长吁短叹,掩面而泣。
“大丈夫怎做那儿女形态!怎生杀不得贼,不见今日吾庄中群贤聚集吗!”张飞最见不得这扭捏姿态,堂堂七尺男儿,说不上几句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众人不见的某个角落中,小宁羽却已经艰难的捂住嘴,坚决不让自己笑出声,宁麟侧眼一瞥,敲了敲他的头,怒视一眼也就不去看他了。
“哎,天下之乱,百姓苦啊。”月飞这几日深受这大侄儿的熏陶,一副忧国忧民的面孔,在宁麟讲述之中的黄巾起义自然与当局所见截然不同,梁山好汉聚义造反的故事几乎原原版版的被宁麟改了个名姓讲述了出来,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只是小麟儿,你真的不体恤体恤这万千百姓吗?”月飞心中十分郁闷,自己这侄儿什么都好,智慧无双,更是通晓时间百态,料事如神更是不必多提,那满腹军事谋略,匡扶天下的奇计妙策,更是一摞摞的堆着,从这位博学多才的徐先生与他的交流中便可知晓。只是每每自己跟他说什么入朝为官,匡扶天下却总吃嗤之以鼻,视若惘然。
只是月飞心中是知道的,这位小侄儿很是怜爱那些穷苦百姓的,在听到自己路途见闻,百姓生活如何苦闷之后,他都会为自己详细解述那些问题的缘由,还会顺带提出解决方案,甚至痛骂当局者无情,只知享乐。自己初始以为小儿言论没什么可稀奇,只是时候一想却正是此理,只是如此大才,却总也不肯站出来,哎,真是天下苦,百姓苦啊!
“大舅!少饮些,你都醉了!”宁麟苦笑着摇摇头,虽说自己在山中一展所学,将麒麟山宁家村打造得几乎铁板一块,千军万马也攻不进去了,但出门在外,安全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保障,虽说随身携带了一些轻巧机关,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啊,还是小心为妙,自己这大舅呢,什么都好,为人勇武,也颇有些智计,但心底太善,眼中容不得沙子,这大汉江山,是必然要垮,强行救之也不过冬日之虫,死而未疆,救之无益。
而战乱来临百姓必是苦不堪言,此处却是无法可想,汉室存于不存,天下已乱!只是此事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之啊。
“嘿嘿,哥,你看!”宁羽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