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庆镇,此时的镇子里,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街上少有行人,即使有那么几个也是一脸的行色匆匆,小心的提防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似乎三天前的恐怖景象还存留在人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大庆镇西北处的一家客栈,一间简陋的客房中,一位清秀少年正躺在床上,微睁着眼睛,这人正是林湛。
此刻手脚伤口之上缠着纱布。
林湛早就已经转醒过来,其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而此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却是正聚精会神的感受着体内的异常。
如今他只感觉到胸口之处有一阵火热灼烧,缓缓低头望去,胸口稍稍一用力,便立马透过绷带纱布显现出一阵淡淡的金光,而等到他一放松,这金光有没进了皮肤之中。
“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古怪的金光的?”林湛当下感到奇怪之极,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这古怪的金光才有可能趁着自己不注意跑进了自己体内。
体内金光流转之间,很快自动游遍全身一周之后,又汇聚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灵台清明之际,金光迅速一阵抖动,竟浮现出一片经文来:
“余遍访名山胜迹,求遍仙者圣人,只为求得无上通神仙法,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余历经百年,终在海山荒古虚洞之中寻得‘重元太灵’之仙术神功。
后历经百载苦修,大起大落,凶险随影,生死反复,终成无上归宗境界之**,当世已无人再敌。
然修至仙法最后一层,尝尽千方百计,修为仍止步不前,终与那虚无缥缈,破碎虚空的永生之化境,相隔一线之差。
耗尽余生,虚度光阴七百载,仍不可触。
无可奈何,唯留心法于世,望后人天资福缘之辈参悟奥义,修成大道,圆余之遗梦。”
经文最后的署名是一个叫做‘胤雄’的人。
而下面便是一段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重元太灵的心法口诀。
这个叫做胤雄的人林湛从未听过,也不知是何来历。
只是听他文中所述,这‘重元太灵’似乎是一门极为厉害的修炼功法,竟能做到当世无敌。
他从小便喜欢听村里的大人们讲那些神秘莫测的鬼神故事,隐约也知道这世上确实存在着修仙问道的高人,第一次见到这仙术口诀,心中兴奋激动极了,脑海中已经在不停的幻想者自己修成无上道法,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情景。
而一想到自己有了通天本领之后,母亲的病也可轻易治好,心里越发的美滋滋。
索性也不管这仙法口诀是从何处而来,兴致勃勃的往下看去,只是看完之后林湛却是兴致大减。
这经文中的文字虽然生涩古朴,他到还能勉强识得,可整篇经文读下来,却发现自己对于文中许多仙家术语更本不明其意?
例如什么是引灵,什么是入定,等等,这些对于一直生活在山林中的林湛来说,都从未听过,也不知如何做法?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林湛,他一个农家小子,能使得字便已经不错,又怎会明白这仙家术语的含义呢。
正当林苦恼之际,忽听得屋外传来开门之声,努力睁开双眼,只见一名身穿白衣,轮廓分明,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见这人神采奕奕,气宇轩昂,便知此人绝非一般。
“小兄弟不用紧张,此处是大庆镇君悦客栈,我乃是千辰宗修道人士,云敬亭,三天前我在林绵村外的河流岸边发现了你,便将你带到了这里,现在可感觉好些了?”见林湛醒过来,云敬亭解释道。
“原来是千辰宗的仙家救了我。”林湛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果然非同一般,竟是仙家上辈,当即感谢道:“多谢上仙救命之恩。”
“不知小兄弟怎会掉在河里,还弄得一身是伤,林棉村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云敬亭询问道。
这事林湛自己也不清楚,他只记得自己在水潭里抓鱼,后然见到一个恶鬼状的黑雾,一下子便将林宏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一具干尸,紧接着他掉进了水里,之后的事情其便不清楚了,只依稀记得好像看到一个黑色圆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向云敬亭解释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云敬亭沉吟片刻,说道:“小兄弟,你便先在此好好养伤。”
林湛被云敬亭一说,忽然想起了家中的母亲,心中便止不住的担忧,竟要下床回家。
云敬亭见他忍着伤痛下得床来,都不知这少年要做什么,忙将其扶住。
此刻身上虽疼痛万分,可林湛还是坚持要回家去找母亲,不知为何,其心中略感冷寂,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无论云敬亭怎么劝说都阻止不了林湛,见没有办法,云敬亭索性便直接说了出来,道:“好了,我实话告诉你,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林湛听到这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瞬间呆住了,随后又呆滞地道:“你说什么呢,我...我母...亲吃了我抓的鱼,身体已经好了,怎么会死呢,你别骗我了,呵...呵。”
他虽有预感母亲出事了,可他绝接受不了母亲就这样离他而去。
一旁的云敬亭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无需骗你,整个林绵村上下,除你之外,无一活口,而凶手正是你迷离之中见到的那个黑袍人。”
听到这话,原本还呆坐在床上的林湛突然用力一推身边的二人,近乎疯狂的怒吼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