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山见状,傻眼了。但他并不知,他在药彩的光球内,可以不受到丝毫的伤害。翔云自视法力还行,倒无半分畏惧。至于药彩,虽是念祖附身,失忆状态,反而有了几分谨慎。
杻阳山中的鹿蜀与旋龟,都是不喜欢外来闯入者的。药彩带着翔云和白守山,能顺利的来到山顶,是因为山中的小妖都以为他们经不起山中的瘴气和其他毒气。当药彩和翔云安然无恙的时候,那些小妖们心中甚感畏惧,也就都躲了起来。
这黑烟,是杻阳山的山代王雾毒姬从口中喷出的,这烟中含有上千种毒气的成份。雾毒姬乃是杻阳山中一鹿蜀修炼成妖的,因修炼时间长,法力在杻阳山属于最强的,因而统治了杻阳山。
在这紧要关头,白守山心想:“完了,完了,来者可不像赤白堂那么废物。这回,只怕是病治不好,妞没泡到,反倒成了食物了。”白守山让自己习惯成自然,心中所想总是脱离不了想追求药彩的意思。而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假象。
药彩听到白守山的心声,心想:“这就是花花公子的本性吗?明明觉得是要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妞?是可笑,还是可怜呢?”
雾毒姬见毒气对擅自闯入杻阳山,还能到达山顶的不宿之客没有半点儿作用。本想转身就跑,任由他们逗留片刻,或许就会自动离开。可一看光球里的白守山,那等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一身白衣,一脸白晰的皮肤,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有了几分心动。这几分心动竟然打破了她生性的胆怯,化为人形,走到光球前。
雾毒姬的人形是一个女子。虽说不是美妙绝伦,但也万般妩媚,她的一颦一笑都有着勾魂的效果。
“真帅,就是像傻子,可惜了。”雾毒姬仔细的打量着白守山。
白守山愣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先是心中想着:“药彩仙子,别怪我,这毒婆子像是看上我了。我先调戏调戏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我是为了我们能得救才献身的。”
药彩听到白守山的心语,又觉得这花花公子倒也是有情有义的。
白守山走到光球的边缘,直视着雾毒姬:“咦?你咋知道我的小名呢?我娘平常就总叫我傻子。咱俩没见过吧?我怎么觉得我们认识了好几辈子了呢?你不会是我的梦中情人吧?”
“是吗?白面书生,我也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啊。难道这就是缘份?”雾毒姬看不见那看似无形而有形的光球,直接走向白守山。哪知,直接撞在了光球上,一个反弹,把雾毒姬撞倒在地:“哎哟……”
白守山一见,大喜:“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能比赤白堂强一点儿呢,原来不过如此。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赤白堂?你认识他?白面书生,你,你别误会。猨翼山那蠢蛋想让我做他王后,我可从来没答应他。”雾毒姬手摸着脑袋站了起来。
药彩听到这话,心想:“赤白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粘花惹草。天下男子都这般么?”想着,转身看着翔云:“你在背地里的事,可对我有所欺瞒?”
翔云双手举过头:“冤枉啊!你不能拿他们的事往我头上套啊!我发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从不曾对其他女子动过情。我要对你有半点儿欺瞒,就让我掉进阿克沦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药彩一听阿克沦河,就想起了蒲牢,竟落下了眼泪。
翔云却以为是被他感动所致。
白守山看着雾毒姬:“毒婆子,你不容易啊,连我的外名也知道啊。我,我姐就总叫我‘白面书生’。知道啥叫‘白面书生’么?那就是斯文男子的称呼。斯文男子又怎么看得上你这种白头、红尾,身上长着虎斑的怪物呢?”白守山本想说是他的姐姐和妹妹们都叫他“白面书生”的,一想,如今只有二姐尚存于世,不免有几分悲凉滋生心头。
雾毒姬被白守山激怒了,十指发出闪电一样的光芒,白晰的脸上顿时一明一暗,她的口着吐出浓浓的黑烟,那黑烟里还有千万丝光线,直喷光球。
白守山见雾毒姬发怒了,先是本能的畏惧,后退了两步。见雾毒姬丝毫伤不着自己,更是来劲了:“毒婆子,我‘白面书生’的媳妇强你百倍千倍,我又怎能看得上你?”
“你媳妇?她在哪里?我去杀了她,然后把你永世困在我的杻阳山。”雾毒姬因为发功过猛,已经有些力竭。
白守山其实是害怕雾毒姬早晚打开光球,害自己性命不保,这才把矛头转向药彩。他指了指药彩:“你看我媳妇怎么样?不比你强太多么?”
雾毒姬转身看着药彩,她不得不承认,药彩的美貌胜过自己,心中不由的有了几分悲伤。
药彩见白守山直接把矛头调到自己身上,走到光球前:“你就是这样维护你媳妇的吗?”
翔云听到这话,误以为药彩在心里早已经认定了白守山,顿时心痛不已,让他那百毒不侵的身体吸入了空气中还在蔓延的千种毒气。瞬时间,脸上出现网状的黑纹。
“媳妇,我孩子他娘。如今孩子他爹有难,您不得与我共患难吗?再者说,我料定了那毒婆子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是想让她早一点儿找死罢了,也让她死得瞑目。”白守山在光球里向药彩行了一个礼。
雾毒姬看了看药彩,并没有出手,只因她已经法力耗尽。她本想转身离去,却被药彩拉住了胳膊:“慢着,我还有一事相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