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上的各个小村子里倒也是奇怪,人与人之间都不太好。
不是我算计着你,就是你算计着我。
这使得亢天成和斋雨春没有了挑拨的目标。
无聊之余,他们看到泰器山上一种奇怪的鱼,名叫文鳐鱼。
形状同鲁鱼相似,却生着鸟翅膀,白头、红嘴,身上花纹是苍色的。
白天在水里游着,夜间翱翔于天空,叫声像鸾鸟啼叫。
因为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很是好奇。
“娘子,也不知道这种鱼好吃不好吃?”亢天成道。
“我也想吃着,你去抓两条来,给我尝尝可否?”斋雨春道。
亢天成在水里抓了两条文鳐鱼,用火烤熟了。
二人都尝了一下,鱼肉的味道甚是奇怪,酸中带甜。
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吃完鱼肉,二人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行为很是荒唐。
“娘子,你说我夫妻俩曾经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啊?把别人挑拨得不好了,我们就开心,这整个就是心理有毛病。”亢天成道。
“嗯,我也突然觉得过去所做的事情甚是荒唐。想那药彩仙子把我们救出来,让我们免于一时的刑法。我等应该知道感恩才是,而不是在这里只顾及自己行乐。”斋雨春道。
“嗯,吃完,我们还是去寻找蒲牢的魂魄所在吧。”亢天成道。
这时,他们远远的看着一个时隐时现的影子,在水中飘荡着。
说是鬼,又不像鬼,说是**,又不像是**。
影子几乎是透明状态的,只是有一个轮廓,像是一条龙。
亢天成与斋雨春见了有些个害怕,怕怕的靠近了那条龙。
那条龙竟然化作了人形,正是蒲牢的样子。
只是处于影子状态,样子很是模糊。
“娘子,这是蒲牢吗?药彩仙子要寻找的情郎。”亢天成拉着斋雨春的手。
“我也不知啊,看不清楚,样子好是模糊。”斋雨春道。
“要不,我留在这里,你去禀报药彩仙子,让她来看一看。”亢天成道。
斋雨春有些担心相公的安危,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
斋雨春回到药石山的时候,没有找到药彩。
便用了药彩之前告诉他们的联系方法,将一种叫灵仙草的植物握在手上,念着药彩的名字。
药彩听到药石山上,她自制的阴间洞穴里传来联系她的声音,心中很是高兴。
想必是蒲牢有了下落,便立刻回到了药石山。
见到斋雨春时,很是好奇:“你为什么附身在凡人身上?”
这此,斋雨春才想起之前附身凡人,而没走出来的事情。
她低下头,不敢说曾经的想法。
但这一点儿,让药彩感觉到了私放罪灵可能有的后果。
只不过,为了蒲牢,她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
“传我回来,可是找到蒲牢了?”药彩不再过问附身**的罪责。
“我们也不知,那是否是蒲牢,样子很是模糊,看不太清楚。”斋雨春道。
“带我去看个究竟。”药彩道。
斋雨春带着药彩去了泰器山,看到了那个模糊的影子。
药彩自然认得出,那正是蒲牢,是蒲牢的怒魄。
只是,让药彩都不解的是,蒲牢的怒魄没有愤怒的意思,和生前寻找到的他的怒魄,完全是两个感觉。
药彩很想去拥抱,却只是抱住了空气。
她的眼泪瞬时之间就流了下来。
她来不及多想,将蒲牢的怒魄收于药葫芦之中。
随后,她看着亢天成和斋雨春:“从他们的身体里走出来。”
亢天成与斋雨春只好老老实实的从凡人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药彩双手出掌,分别打在了亢天成和斋雨春的关元穴之上,将之前给他们吃下的丹药给逼出体外。
并将其魂魄锁于药葫芦的夹层之中,想着等到蒲牢的魂魄找全以后,再将他们送回到地狱中去。
[注:泰器山出自《山海经》,(钟山)又西百八十里,曰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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