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尤其是有一些已婚的女人,相公花心的时候,她们往往不在相公与自己的身上找毛病,总是会把责任归于自己男人看中的另一个女人身上。
冒盼香恶狠狠的看着夏侯梦烟:“你个狐狸精,敢勾引我相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冒盼香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别看我乃一介女流,我也能让你在莱山混不下去。”
池兴为老实的躲在冒盼香的身后,一个字都不敢说,眼看着夏侯梦烟受欺负。
夏侯梦烟看到池兴为把自己的过错全推到了她的身上,心中连连叫苦,却无以应答。
她是烟花女子,虽然卖艺不卖身,却也没有什么好名声。
她就算是说出池兴为的不是,只怕也无济于事。
她推开冒盼香,夺门而出。
她的丫环在屋里大声的喊着:“小姐,不可外出啊,现在已经夜深了,外面那些食人的罗罗鸟要出来了。小姐,小姐……”
丫环只是大声喊着,没有追出去,她也是怕那外面的罗罗鸟的。
“走吧,再晚,我们就不太好回家了。没有我的护送,等我走了,你就等着喂罗罗鸟吧。”冒盼香瞅着池兴为。
池兴为只好乖乖的跟着冒盼香上了马车:“那是,娘子有一身降妖除魔的本事。没有娘子护送,我哪里回得了家啊。”
当冒盼香将池粉为送到家门口:“你自己进去吧,我是真的有事要回娘家,父亲有事要交代我。可别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跟了出来。现在可是大晚上了。”
这冒盼香之前就有些个怀疑池兴为,正好她父亲来了书信,让她回娘家,她就早早在门外等着,想看看池兴为会不会趁她回娘家,出去鬼混。
不曾想,还真的是撞上了。
她以为池兴为绝不可能夜里出门,这才放心的赶着马车离去。
哪知,她前脚走,池兴为又走出了家门。
池兴为是在担心夏侯梦烟。
虽说惧怕冒盼香,不敢承认对夏侯梦烟的情感,却担心着夏侯梦烟的安危。
倒不是他不怕死,而是有关罗罗鸟,他从未见过,觉得只是道听途说的传言,他不相信会有食人的鸟。
他担心的是,夏侯梦烟一个弱女子,长得又那么清秀,深夜在外,遇上个sè_láng什么的,哪岂不是危险?
当真要是遇上了,他来个英雄救美,没准还能抱得美人归。
贪色之人,再怕老婆,也能找到机会出去寻猎美色。
他回到夏侯梦烟的住所,站在门口,看了看当时夏侯梦烟跑的方向,沿着那条道一直向前寻找着。
他一路快速的走着,一路自言自语:“还好你走的这条路没有岔路,要不,我还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你。只是,这条路好像是通往一个悬崖的,你去那里做什么?不会就因为我的几句颠倒黑白的话,你就想不开了吧?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太过于安静,使得池兴为的心里滋生了几分畏惧:“这人怕那些个子虚乌有的传说,晚上不敢出门,山里的动物呢?怎么也看不见一个?”
为了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开始在月色下迫使自己欣赏着路旁的檀树和构树。
意外的让他看到了零零星星的紫檀树,他很是吃惊:“这紫檀树不是喜欢热之树吗?为何会长在莱山上呢?我是不是看错了?”
他停了下来,看着灰色的树皮,又看了看树枝上长着的乱卵形羽状复叶,摘了一片下来,摸了摸:“两面无毛,叶脉纤细。这应该是紫檀树啊?”
他看着树上的黄色花朵,再捡起脚下断裂的树枝:“嗯,这是久露空气之后,变成了紫红褐色,还带着芳香。不会有错,紫檀木啊。这回我发财了,把这树砍来做家具,能卖不少银两。”
他放眼看去,山上除了紫檀和构树,还有红檀、绿檀、黑檀、白檀。
他因为害怕而欣赏着树木,又因为欣赏而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他本是个打造家具的商人,也是因为送家具,才和夏侯梦烟相识的。
就冒盼香对他管得那么严,他哪里有机会在烟花场所认识姑娘。
直到他听到一声尖叫声,才回过神来:“夏侯梦烟的声音。”
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见夏侯梦烟慌乱的奔跑着,头顶的上空,飞着无数只似鹰,而不是鹰的怪鸟,身体比鹰大上有十倍都不止。
那鸟的羽毛呈紫红褐色,就像是干枯的紫檀木的颜色。
那深褐色的中带着略微发黑的长喙,闪着紫色的光,在夜色中格外的发亮。
池兴为吓得双腿颤抖,指着空中:“罗罗,罗罗鸟,真有,真有……”
夏侯梦烟跑到池兴为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拉着池兴为:“还不快跑,等着被吃吗?”
池兴为这才与夏侯梦烟手拉着手往下山的方向跑去。
罗罗鸟的速度极快,不会儿就把二人团团包围。
山上响起罗罗鸟胜利的啼鸣声。
一群罗罗鸟,用锋利的长喙,将二人啄食,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两具骨头了。
池兴为与夏侯梦烟的灵魂走出了躯体,看着自己的已经没有一丝肉的骨头,还处在惊恐之中。
“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池兴为看着夏侯梦烟。
“我想是的。你跑上来做什么?”夏侯梦烟道。
“我担心你啊……”池兴为把自己怎么跑来的前因后果讲给了夏侯梦烟,唯独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