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了所有不知情的人,徐冬珞更是将茶杯打碎。
在场的人也顾不得怪罪她的失礼。
大臣自然是高兴的,太子亲征西漠,西漠之事应当能够解决。
还有人想让太子死在西漠,这样说不定就会选自己儿子当太子。
这样想的自然是安王。
而黄雯瑶脸上的笑意更盛,为了不被发现,用手捂着嘴低着头装作一副难过的模样。
被易容的‘黄浩宁’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过,对于沈绫珠他们来说。
好事?这算什么好事?
不管如何,黄凌锐前往西漠的事是定了下来。
这下,宴会算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皇帝摆摆手,带着皇后离开。
沈绫珠晕晕乎乎的回了沈将军府回了自己的院子。
“珠儿?”坐在院子里的傅琼俪见沈绫珠这副模样,以为是毒又复发了。
紧张的走上前来。
“师母,无事。”沈绫珠拉住傅琼俪的手,摇摇头。
傅琼俪这才松了口气,牵着沈绫珠的手进了屋里,将早就泡好的药茶倒了一杯给沈绫珠。
“试试看,甜的。”白玉茶杯里淡黄色的药茶显得透明。
沈绫珠抿了一口,温度还是温的,果真如同傅琼俪所说。
味道带着酸涩更多的是清淡的甜,不腻。
沈绫珠端起茶杯,嘴里的清甜难掩心中的悲凉“师母,我妹妹恐怕也中毒了。”
傅琼俪倒茶的手一顿,眉头皱深“这怎么回事?”
“我猜测这毒……会传染。”沈绫珠手不自觉的捏着茶杯,手被茶杯抵得发红。
月色撩人,屋外院落的树枝叶晃动,算算日子如今已快中秋。
今年的中秋算是过不好了。
待沈绫珠睡下,傅琼俪去了趟沈景朝那儿。
守夜的丫鬟还是个小丫头,早就耐不住睡意沉沉的睡着了。
傅琼俪走进去的时候,沈景朝侧着身子睡得很香。
不时还说了几句梦话,大意应该是关于吃的。
傅琼俪将手搭在沈景朝的小手腕上,内力扎进沈景朝的皮肤。
她闭着眼睛,很缓很慢很仔细的检查着沈景朝的身子。
沈景朝似乎觉得不太舒服,嘟着嘴嘟囔了一声。
怕沈景朝醒了,傅琼俪只好放开。
等到沈景朝再次安静才又重复一次。
月亮渐渐被云朵遮掩,只露出半边月色,四周都变得朦胧。
傅琼俪此刻已经退出了沈景朝的院子,脸上的表情变得阴寒。
“到底……到底是何人下的毒?”
一夜无梦,次日醒的时候沈绫珠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是在热水里。
熟悉的药材味道让她知道这是傅琼俪将自己泡进去的。
“师母。”沈绫珠见傅琼俪走了过来,带着笑意喊道。
傅琼俪将最后一株药材放了进去“嗯,睡得可好?”
“很好。”沈绫珠揉了揉浴桶里的花瓣。“不知我妹妹……”
问得小心翼翼,担心听到了那个本就猜测到的接过。
“的确中毒了,不过她只要不……”傅琼俪停顿一下才叹气说道“不与你接触,就可以大好。”
沈绫珠听了鼻子有些发酸“如此也算好。”
至少不用受她这种罪。
“若是可以,过几日便离开这儿吧,不然……”傅琼俪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是看出来沈绫珠很喜欢自己的妹妹。
而沈景朝也同样很依赖自己这个姐姐。
“嗯,这样也好。”沈绫珠曲着身子,下巴触到药汤,温暖的热水让有些冰冷的脸暖和的起来。
“不知道花锄如何了?”沈绫珠这时才觉着自己很无力,躲在他们身后一事无成。
即便是报仇也需要舅母他们善尾,自己一点能力也没有。
今生遇上的事不是比前世还要危险千万倍吗?
“等会灯影回来问问吧,她去打探消息了。”傅琼俪把手伸进水里看似是在测水温实则是在将内力逼进去。
“师母……”沈绫珠拉住傅琼俪的手“我能……”
傅琼俪静静的听完,先是一惊而后又笑了起来“可是很苦哦。”
“嗯。”沈绫珠眸子里闪烁的是坚定还有微微的期待。“我不害怕。”
与此同时的皇宫里。
宋渊将一条腿卷起踩在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模样像极了外边那些纨绔子弟。
“你就不能坐正吗?看在我今日就要走了的份上。”黄凌锐单手托着后脑勺坐姿也挺随意的,此刻脸上带着疲倦。
宋渊脑袋扬起,说出的话也同他的动作一般不客气“我以为你天不亮就走了呢,怎么还不走?”
“我说无论从辈分还是身份上来说我都比你高,你怎么就不对我客气点?”黄凌锐这下直接趴在桌上,声音似乎有些哀怨。
宋渊笑一声“辈分?我可是和皇上辈分一样。”
“咳咳,不说这事没人当你是哑巴。”一旁原本还在看戏的黄云承听了这话,直接瞪了宋渊一眼。
宋渊耸耸肩,将腿收了回来把身子坐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神仙粉。”
他们昨日晚上已经知道沈绫珠中的就是神仙粉。
这神仙粉会上瘾,若是不一直吃就会从内脏开始枯萎。
“看症状,小珍珠应该没有服用。”沈景霄指尖划过那一叠纸。
黄凌锐从桌上蹭起脑袋“这不是废话吗?若是服用了,症状早就出来了。”
“那花锄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