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天泽正披挂整齐,手持玄玉宝剑静静地站在哨门前,胯下的枣红战马仿佛知道主人心思似地一动不动,连鼻息声都刻意压制着。
丰家兄弟也骑上了隐藏在民居中的战马,一左一右手持横刀站在两边的岗楼前。
明致不情愿地听从了萧天泽的安排,藏身在附近的民居中,准备救治伤员。
阿骨顿带着余下的近百骑兵挥舞着马刀风驰电掣般向着哨门冲了过来。
萧天泽低声向左右道,“来了!”,一拍座下马,迎着佗碌俊的马队就冲了上去。
玄玉宝剑闪着骇人的锋芒如漫天花雨般散茖,冲在最前排的几个佗碌俊士兵只觉得喉间一凉,还没有看清萧天泽的招数就命丧黄泉,一个接一个扑腾腾地掉下马来。
后面的士兵看到哨门紧锁,只有萧天泽一人,反应极快,留下十几人缠斗,其余人立刻兵分两路向丰家兄弟扑来,意图迅速攻上岗楼打开哨门,杀出一条生路。
丰家二兄弟策马上前,横刀迎敌。此时,大玄的骑兵队从后面追了过来,与萧天泽、丰家兄弟合力围杀佗碌俊的骑兵队。
马嘶人吼,两边的人马在哨门前搅成一团。混战中,由于有萧天泽和丰家兄弟这样的高手,大玄的士兵渐渐占了上风,倒下的佗碌俊骑兵却越来越多,眼看着再有一刻钟的功夫就可以全歼敌人了。
突然,右侧岗楼丰垶域所在区域一阵骚动,一个佗碌俊的骑兵竟然冲出了包围圈,骑着马沿着围墙向村内方向逃去。
萧天泽一见心中大急,将平生所学发挥极致,一拍马背凌空而起,人借马势,硬生生地在空中将身边围着自己的几个佗碌俊骑兵斩落马下。在其他佗碌俊骑兵目瞪口呆未及反应之际,萧天泽已然轻飘飘地回身落马向着逃跑的骑兵追去。
从藏身民居出来正在一旁给伤员包扎伤口的明致看到这一幕,忙翻身上马,和萧天泽一起追去。
逃跑的佗碌俊骑兵深目高鼻,身披兽毛,正是首领阿骨顿。原来阿骨顿身边的两个亲兵一看情势不妙,拼死为阿骨顿在相对薄弱的丰垶域一侧打开了一个缺口,阿骨顿趁势逃了出来。
他看到萧天泽和明致追来,并不惊慌,用眼睛不断地瞄着身边倒退的围墙,突然一提缰绳,胯下骏马一声长嘶,跃到了路旁边的一棵斜倒的大树树干之上,一个借力,竟然跃过了围墙,狂奔而去。就在骏马跃过围墙的一刹那,阿骨顿居然不忘回头用挑衅的目光扫视萧天泽。
“是黧眉騧!他骑的是黧眉騧!日行千里的黧眉騧!”明致在后面高声叫喊着。
萧天泽顾不上听明致讲话,忙催着自己的马也上了大树,试了好几次,却怎么也翻不过去,只好悻悻作罢。
回到哨门前,战斗已近尾声,三五个武功在身的佗碌俊骑兵仍在负隅顽抗。萧天泽本就懊悔不已,看到这几个不知死活的骑兵,心头火起,手起剑落,砍瓜切菜般就把他们解决了。
战斗结束,萧天泽命人清点人马,打扫战场,另外派了丰垶堬上山去通知毛家洼的村民们。
此役,大玄的机动骑兵队亡二十三人,大部分是在毛家祠堂前的遭遇战中阵亡者,尸体要运回长泽,再辗转运回原籍。重伤两人,轻伤者约一二十人,明致正在处理伤口。
佗碌俊此次被全歼的是一个完整的两百人编制骑兵队,除去逃走的阿骨顿之外二百具尸体一个不少,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主街上。
机动骑兵队在毛家洼的哨门外寻了一土地松软处,挖了一个大坑,将两百具尸体割去右耳,埋了进去。
佗碌俊方没有受伤能骑的战马约有百匹,除了补充已方损耗外,萧天泽决定全部带回长泽,收归已用。
一切打扫停当,丰垶堬和毛瀚成也带着毛家洼数百村民回到了村子。
已经听丰垶堬说过战况的毛瀚成一见萧天泽的面,就紧紧拉着他的手,激动得翘着胡子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地表示感谢。
“没有你们,不知道我这条老命还在不在,不知道村子里还能活着几人?一定要用过晚饭再走,这是毛家洼人的一点心意,少将军万勿推辞。”毛瀚成一脸诚挚地说,即使萧天泽进行了更正,但是老人家还是坚持称呼他为少将军。
“是啊,用过晚饭再走,你们不用晚饭我们就不起开。”周围的村民也跟着一起张罗,并用身体挡住了哨门。
萧天泽望着恳切的村民们,又看了看队员们疲惫的面孔,一挥手,
“就地休息,用过晚饭再走!”
“噢!噢!噢!”周围一片欢呼声,有来自村民的,也有来自骑兵的。
一见萧天泽点头,毛瀚成忙安排村民蒸饼煮饭,宰杀牲畜,并让村里的酒保将窖藏的数十坛美酒都端了出来。
晚饭时间到了,毛家祠堂的空场摆满了食案,食案上摆着美酒佳肴和各色水果,村民和骑兵们席地而坐,放口大吃,开怀畅饮,一派欢乐景象。
萧天泽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逃走了阿骨顿,他的心情有些郁闷,吃饭也打不起精神。此时,毛瀚成带着一清秀少女走了过来。
“少将军,这是我本家侄孙女,毛小玉。快,见过少将军。”毛瀚成拉着少女向萧天泽行礼。
“小玉见过少将军。”少女清甜的声音响起,令人感到说不出的舒适。
萧天泽一下子从沉思中惊醒,抬头望向毛小玉,只见一黄衫少女,约摸十五六岁,肤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