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算什么东西!我还怕你们!有本事就对我动手啊!我就看你们没本事!”
刘雪宁是半点都不怕临阳伯府的人,而且是真的不怕好嘛?临阳伯府的人根本就没哪里值得人害怕的,一家早就落魄了,也就挂着一勋贵的名头了,就算现在刘雪宁的父亲如今暂时被免除了官职,但是刘家的门生故吏不少,根本就不惧一个小小的临阳伯府。
临阳伯夫人自然也不敢对刘雪宁做什么,顶多也就嘴巴上占便宜。
临阳伯夫人眼珠子拼命地转啊转,一下子就转到了保持沉默的凌冰梅身上,“冰梅啊。我是一心为你好。你看看你们母女俩,身上分文没有,而且睿王又死了。这做女人难啊,一个孤身女儿要带大一个女儿更难啊。不过你放心,我这当伯娘的,还能看着侄女去死不成。我已经给你想好了出路。京城的王财主今年已经五十了,刚死了老婆,想娶一个续弦的。我把你的情况跟人家说了,人家可是喜欢的不行呢,当过王爷侧妃啊!尽管你呢带着个拖油瓶,但是人家说了不介意,只要你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
“你他妈的还是人啊!这么好的亲事,你怎么不直接留给自己的女儿呢!”刘雪宁直接爆炸了,这临阳伯夫人简直是刷新她的底线啊,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的女人!
凌冰心张口就要冲刘雪宁骂回去,临阳伯夫人拉住她,挑衅地看向刘雪宁,“刘小姐,不用我提醒你,你姓什么吧。你姓刘,这是我凌家的事情,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凌家的人轮不到你操心。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操心操心你刘家的事情。”
刘雪宁没话说了,她在插手凌冰梅事情时,最大的短板不就是凌冰梅是临阳伯府的人,她根本没资格多说什么,这才是最让刘雪宁感到郁闷的事情了。
临阳伯夫人和凌冰梅似乎是觉得自己压过刘雪宁一头,心里得意的不行,趾高气昂地看着刘雪宁。
“冰心,走,你堂姐马上就要再嫁了,还是让她好好跟刘小姐好好聊聊才是真的。”
“是,娘。”凌冰心甜甜地应道,显然觉得自己是战胜了刘雪宁,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凌冰心在离开经过刘雪宁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刘雪宁,得意洋洋地离开。
等到临阳伯夫人和凌冰心离开后,刘雪宁才破口大骂,“什么人啊!我就没见过比那两个更渣的了!”
刘雪宁自己在原地骂了好久,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凌冰梅。
刘雪宁坐到凌冰梅身边,看着她怀里那个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女儿,心疼道,“孩子哭成这样,你怎么都不哄哄呢。”语气也有些埋怨凌冰梅,这还是不是当娘的,一点都没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心上。
“方才你和那位凌小姐吵的这么厉害,孩子能不哭吗?”容凰稍微走进几步,果然看到凌冰梅的女儿哭得一张脸都红了。
作孽啊,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受的苦也真是不用说了。这孩子也是够倒霉的。
一直低着头的凌冰梅,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反应,愣愣得抬头看了一眼容凰,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立即低下了头。
“你没什么不好见我的。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摆这么一副样子做什么。以前那如梅花般清洁自傲的女子去哪儿了?”
凌冰梅抬起头,脸上却是一片苦涩,“早就死了吧。离死也不远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一个商人做续弦。”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凰儿今天来,就是存着帮你的念头。”刘雪宁最讨厌听什么死不死的了。厉声呵斥。
若是换做以往,凌冰梅一定会傲气的说依据,她不需要容凰帮,可是如今她真的是没有这傲气了,痛苦的生活,亲人的冷漠,嗷嗷待哺的女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凌冰梅迫切的需要摆脱。而能帮助她的人只有一个容凰。
“我没说过要帮忙啊。”
“凰儿。”刘雪宁不满地瞪了一眼容凰。
如果说容凰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帮忙的心思,那她绝对不会多说什么,可明明容凰这次来就是想着帮忙的,为何还要故意这么说呢。
“我是为了我自己。那什么凌冰心是吧,一口一句仰慕龙世子,我听得膈应。不做些让他们心里不爽的事情,我不舒服。”容凰淡淡道。
刘雪宁一听放心了,容凰这是肯定要出手了,出手了就好。
凌冰梅抬头看向容凰,曾经的她还鄙夷容凰,觉得她除了一张脸以外,就没哪里能拿得出手的,可如今她才知道,不是容凰没哪里能拿的出手,什么都拿不出手的人,是她,是他凌冰梅。
想想多可笑,曾经多骄傲的凌冰梅,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吧。
“凰儿,谢谢你。”这句凌冰梅早就想说,可却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等到说出口后,凌冰梅才发现,原来把这话说出口一点都不难,相反很轻松愉快。
凌冰梅耸了耸鼻子,一直以来是她错了,太骄傲太愚蠢,也太看不清自己了,其实她根本就没哪里值得骄傲的。
“不必谢。我不是说了,我都是为了自己。就当你还念着最后一点点的朋友之情的份儿上,我顺手帮你一次,这也不算什么。”
凌冰梅不解地看向容凰,她为何没听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