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文是豫王的人,林泽文在户部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根深叶茂,要动户部的存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略的过林泽文!可偏偏林泽文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为什么,这足以让所有人深思了!
除非动户部存银的人不是其他人,就是林泽文,或者更准确的说,就是林泽文背后的主子——豫王!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林泽文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管不顾。
豫王想要他的老丈人户部尚书当替罪羊,也得看看她同意不同意啊!
容凰此时布满褶皱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转瞬即逝,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容凰沉思间,来到户部尚书的的府邸。
“你是哪来的老和尚,竟然来尚书府站着!还不赶紧滚!”看大门的人显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对着容凰厉声呵斥。
容凰现在穿戴的绝对不算是好,而且可以说是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邋遢,身上披着破烂的袈裟,手上拿着的铂也是不值钱的铜铂。
所以看大门的人,看着容凰的衣装,首先就先低看容凰了!
先敬罗裳后敬人,这话放在哪里都不错啊!容凰在心里想着。
其实也不是容凰不想穿的好一点,可容凰如今是打扮成和尚啊,和尚要是穿的不错,那说明他肯定是从大寺庙出来的,否则一般的游方和尚哪里能穿什么好衣服,每天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两位施主,老衲经过尚书府,只觉一阵黑气冲天,想来尚书府近日是有什么大事!或者是府上有人生病。老衲和尚书府有些缘分,这才冒昧前来打扰。”
“你怎知我父亲最近病重?”容凰正说服眼前守门的人,忽的一道男声响起。
容凰皱着眉头看过去,只见一穿着姜红色暗纹锦袍的年轻男子,正皱眉看着容凰。
这男子十分年轻,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拧着眉头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少年老成。
容凰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户部尚书的幼子韦尧。
“老衲见过小施主。”容凰双手合十对着韦尧轻轻一拜。
“三少爷,老爷病重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这个老和尚知道,其实也不奇怪!”一看门小厮谄媚道。
韦尧没听小厮的挑拨离间,相反目光紧紧盯着容凰,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好像只要相信了眼前的大师,他父亲的病就会好,而他们韦家也不至于这么败落下去。
“方才是府邸的小厮无状了。还请大师见谅。不知大师法号为何,在哪家寺庙供奉。”韦尧对容凰的态度倒是友善了许多。
容凰心里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将心里那一丁点的疑问给重新压了回去,“老衲法号圆通。至于寺庙——呵,老衲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从来不会在一处久留。”
韦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心中,希望父亲能够痊愈的心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想法,所以——
“还请大师跟我来,只要大师能救好在下的父亲,我韦家定然会竭尽全力感谢大师。”
“能不能治好,老衲不敢口出狂言,只能说一句尽力。到时候若是治不好,还请韦施主见谅。”
韦尧听容凰病没有直接说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父亲,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但是万一呢,万一眼前的人真的能治好呢!他要是得罪了眼前的人,父亲又该由谁来治呢!
于是韦尧忍住了心里的不悦,带着容凰进了户部尚书府。
户部尚书的费倒是挺精致,不同于江南的小桥流水,反倒是别有一番大气磅礴,气势雄浑。
这府邸怕是已经超出了一般尚书府的豪华了,不过容凰觉得,这正是户部尚书聪明的地方,为什么说他聪明呢。
户部尚书本来就是一个肥差,更准确的说,在这个位置的人,皇上不会怕他不贪,而是会害怕他贪太多!所以现在的户部尚书将府邸修饰的这么繁华,就是在告诉当今的皇上,我贪了,但是我贪的东西不多,仅仅只是让我的府邸变得更为豪华一点!仅此而已!
这样的人,如果是容凰,她肯定会很放心的用!
由此及彼,当今的皇上也同样会放心用这户部尚书!
一时间,容凰心里转了无数的念头。
很快,韦尧带着容凰进了户部尚书的屋子。
此时户部尚书的屋子里正挤满了人,有户部尚书的两个大儿子,韦方和韦圆,还有户部尚书的两个儿媳妇,也在一旁侍候。至于户部尚书的妻子,容凰打听过了,早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三弟,你带什么人过来?”开口的是韦方的妻子张氏。她看向容凰的眼神满是警惕,高高跳起的眉头,让人清楚,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韦尧开口解释,“这是来府中化缘的。这位大师略懂旗黄之术。”
“三弟啊,只是一个略懂医术的老和尚,你就把他带过来,这是不是不妥啊!公公的身子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看的嘛!”这次开口的是韦圆的妻子华氏,这华氏长着一张圆脸,看着明明是个憨厚的,可是说话也是丝毫的不客气。
如果容凰此时扮的是什么大寺庙出来的和尚,他们怕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容凰对此是十分的相信,所以也没怎么把这个放在心上。
韦方和韦圆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向容凰的眼神也是十分的不信任。
韦尧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堪,这大师是他带来的,两个嫂嫂这么不给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