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要是旁的人早就休妻或是抬几房妾室开枝散叶。可是那是钱亦风,他对她没有感情。所以他连嫌弃都不会。
赵樱不知道钱亦风对别人是不是一样,许是无所出的愧疚,许是抱着旁的心思,于是做了主抬了小家户出身的余氏做了姨娘。
她想试探钱亦风是不是对旁的女子不一样。余氏清秀佳人,如若钱亦风喜欢,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好的。赵樱苦笑着,却又盼着钱亦风不会喜欢她的,他那么冷情,对谁都一样。
果然,钱亦风对余氏也如对她一样。赵樱便觉得钱亦风就是个石头心。
过了三年余氏也无所出,赵樱又做主抬了农户出身王氏进门。王氏活泼好动,钱亦风会不会喜欢呢?
显然,没有。
又过三年,赵樱又抬了戏子出身的洛氏。洛氏五官明媚耀眼,和其他两个姨娘自是不一样的风格。钱亦风对赵樱说,不用再抬了。他用不到那么多女人。
赵樱希望钱亦风继续说下去,想听他说,“只要你一人就够了。”
这都是虚妄。虚妄虚妄,因为虚假,所以妄想。
赵樱以为钱亦风会一直冷情下去,就这么冷情下去也好。反正待在他旁边的是她。这就够了,不求别的。
可是春艳的出现让她感到危机。
她做了主,谋了个法子,趁钱亦风的怀疑,除掉了她。
钱亦风也是痛了大半年,而后又恢复当年的冷情模样。
日子似乎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赵樱心满意足。
第一次看到她,便觉得恍如隔世。
钱亦风一直自诩克制之人。不是没有情动之时,他的情动只出现在少年午夜梦回。梦里也是一个白衣女子对着自己笑着,那一颦一笑,回眸望着他,一双桃花眼,似秋水般勾引着钱亦风的心。当夜就遗湿了裤子。这是第一次。
此后钱亦风一直克制冷情,但他心底一直期许再梦到那女子。一定要看清她的相貌,问清她的名字。可那梦似乎好似不存在一般,仿佛是钱亦风的臆想。不,那肯定是真的。
钱亦风把梦里女子深藏心底,那是他的秘密,是他的不可说。
直到桃花树下看到她。
梦中女子现身了,就是她。只是晚出现二十多年。
钱亦风苦涩涌上心头,自己早已年过不惑,她还那么小。他们错过了太多年。
钱亦风当夜便遗了裤子。这是第二次发生这种事。
她对自己太重要了,重要到忽视年龄,重要到他现在就想要她。
于是钱亦风开了口,抬她做了姨娘。他只能给她姨娘身份,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了自己。嫌弃自己不惑之龄,嫌弃自己并非初次。
想着心头便抽痛不已,错过这么多年,都是上天对自己的责罚。应当受的。
听说她今天就入住小院,钱亦风紧张不已,他从一大早就开始隐隐期待,一天都魂不在身,直到他惊觉自己脚步竟然已经向那小院走去。
推开门,看到带着酒香的她。小脸熏的魏红,紧张的看着自己。
钱亦风觉得那晚是此生,最欢愉的事情。
而后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日日缠着她不放,弥补以前错过的时光。
永远这样下去多好。
张御医竟然说自己身体有疾,精血亏虚如无。钱亦风早已发觉得这段时间,自己每日头脑着实萎靡不已,记忆有些许混沌。他以为是太过劳累,休息一下就好。
张御医竟给春艳把脉后,什么话都不说告辞了。
春艳怎么了,也和自己一样有疾吗,张御医你快开药方救救她。
方才张御医给自己把脉的时候说了什么。房事过于频繁。对了,一定是频繁导致气血亏虚,让春艳休息下就好了。钱亦风就是这样想的。
其实他心底还有一丝疑问,他不敢问出来,只能藏着憋着。
春艳满脸艳相,滋润的娇媚不已。怎么可能是气血亏虚?
陛下说宫内情势危急,气氛微妙,瞬息万变。
钱亦风临危受命,二话不说,进宫带刀护卫,直至危机平息。
这一待就是数月。回到府上,还未找到春艳,赵樱便惶恐哭泣的说道她变成桃花仙子飞走了。
钱亦风不信,他跑到她的小院里,寻找她留下的一丝丝气息。没有,什么都没有。
钱府也离奇的一夜之间,桃花尽败,再无开过。
她果真是桃花妖,她就这么走了。
吸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