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平日见你没心没肺的,这时候抒发什么情感,弄得我怪难受的。”
白落撇嘴,方才的气氛全没了,大喊道,“你可别去乱说给阿离听,我白落可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
“若是你要死了,你那情郎可会如紫眠王爷这般痴情?”容素托腮,为了帮阿离她也费了不少宫里。
侍卫点燃的柴火早就被阿离和容素做了手脚,这世上没有人办不到的事,只有人想不到的事,只是可惜了阿离那么多血,当初她们的父亲一眼看中阿离的体质执意让阿离炼药,不然今日谁也救不了楚长歌。
不过老天也是帮忙,容素昨夜观察星象。偷偷改了行刑的时辰,这个季节正好是雨水充足的时候。
白落在地上想着容素的问题,立即拍了拍胸脯,“一定会!你瞧他给我写信了,说等一定会在都城等我走出仙月阁,我给你看。”
白落摸了摸自己宝贝的信,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想着是不是掉在哪里了,便四处寻找,这可是支撑她的信念。
结果仙月阁都翻过来了,就是没找到任何书信,“完了。不见了。”
容素笑了笑,只当白落自己放在哪里不记得了。
这一场“天灾**”算是过去了,但是日子还在继续,后宫没有平静可言,这一计不成便会有下一计,等待这些女人只能是胆战心惊。
楚长歌被人带回了王府,一睡便是三日,宫内宫外将他们两个人传的神乎其神。
太医也大吃一惊,因为楚长歌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连个小伤口都没有。
因此更是在都城好好的宣传了一番,想必再有人说克星一类如何也联想不到他们王府了。
紫眠也很吃惊,但是他所能解释的便是天不灭他们。也许是老天在提醒他,复仇的机会到了。
可是楚长歌却不愿醒来,她刻意暗示自己应该沉睡,所以她便深陷在昏迷之中,不愿清醒。
阿离再一次替她把脉,得出结论依旧如此,随即便看向紫眠,“王爷,你不该用内力维持你双腿平衡,你好得虽快也不能如此急功近利,急不得。”
紫眠并不在意,虽然自己最近在适应这种吃力的步行。但是他总有一种想法,不想让言翊再有机会喊他残废,更重要的是能站着与他说话,是平视并非蔑视。
紫眠的目光扫过一脸担心的沈言蹊,走到沈言蹊面前,“我有话与你说。”
沈言蹊跟在身后,却先开口了,“是白落的事情添麻烦了吗?”
他很自责,若非他,白落不会执意去做什么圣女,更不会落得现在地步。
紫眠却不是想说这个,“她不会后悔的。不过”他顿住了。
沈言蹊知道他一定有事。“王爷请讲。”
“长歌为了白落已经将宫里的人都开罪了,她的处境本就危险,如今下去我想告诉你,以后有危险我不会让她陷入危险,即便是为了白落。”紫眠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无情。
但是想到火刑一事,再来一次他经不起,他要楚长歌活下去,所以即便是楚长歌恨他,他也会放弃救白落。
沈言蹊微愣,也许是他听错了,但是细想之后嘴里泛苦,强人所难他也做不出来,“多谢王爷提醒,我明白了。”
紫眠点头,却有些不自在的不看沈言蹊,沈言蹊见他难为,心中也有数了,很多事情经历了才会有感触,尤其是感情。
“王爷在乎王妃,王妃会明白的。”沈言蹊安慰紫眠,随后便离开了。
楚长歌的记忆又开始作祟,明明可以睁开双眼,她却在梦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死亡,她很迷茫自己是否应该醒来还是继续沉睡。
一束亮光刺痛她的双眼,但是温暖却从手心开始传遍全身,开始发烫,最后烧灼她觉得难受,却又渴望这温暖。
“呵。”睁开双眼,凑近自己的是紫眠的脸,吓得她瞪大了双眼。
紫眠神色蕴藏着一丝怒气,将药碗放入她的手心,“喝下去。”
楚长歌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生气的?看着自己的手,原来梦里那一股暖流是因为他握紧自己的双手。
药很苦,不过她并非什么孩子,也不在意,喝下去后全身都暖暖的,嘴里倒是难受的很。
正准备开口要说喝水时,眼前已经递上了蜜枣,如此体贴为何还这么生气模样?
蜜枣的甜味还未传到心口时,他便开了口,“你可知道错了?”
楚长歌以为自己是睡糊涂,不然怎么会听到紫眠在质问她?一定是还在梦里,她佯装准备继续躺下,却让人拉住。
“你可知错了?”又是这么一句话,夹杂着快要兜不住的怒气。
楚长歌摸不着头脑,捏捏他的脸,是真的,不是在梦中。冲着他这般语气,心里不知为何也开始生气,她为了他心上人都不要命了,他竟然这般不知好歹?
“我如何错了?错就错在嫁个你!”这是明显的气话。
紫眠抓着她的手明显一怔,随即面阴霾着一张脸,“把话收回去!”
楚长歌不曾见过他这么生气,平日即便是生气最多便是不理会人,话语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这便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虽然走火过,却再也没有第二次,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楚长歌撇过头。这般姿态倒是觉得别扭的很,不想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