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晚上好一通折腾,阿枣觉着自己腰都快断了,忍不住用了点手段,想让他早点完事,没想到他越发折腾起来,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她才终于能缓口气,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已经到了下午,她醒来发现薛见就在身边陪着他,她撑着迎枕起身伸了个懒腰,斜晲了薛见一眼:“这回不生气了吧?”
果然鼓掌是消除不爽的好法子,一次鼓掌不行那就鼓掌两次吧!
薛见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我本就没生气。”
阿枣挑眉:“我怎么不信呢?”
薛见道:“我是恼你,我们都成亲半年了,你居然仍是不信我。”
他哼了声:“国寺那么多高僧,三清观也有天师无数,我若真的是疑你,让他们收了你不就成了?你竟把这样要紧的事对我遮遮掩掩。”
阿枣很是郁闷:“我哪里想到你纠结的竟是这个。”
他道:“我第二日就想着将此事作罢,只要你不会无故离开我,一切都好说。再说要是告诉你,你会实话实说?”
阿枣噎了下:“这个吗...”她估摸着她得纠结一阵子。
她反守为攻:“若我要真的是妖魅,殿下该如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漫不经心:“就算你是妖魅,我也有法子让你寸步不离。”
阿枣狞笑:“小心我吸干你的阳气,把你变成人干!”
他抹过她眼底的一圈青黛,轻笑一声:“想把我吸成人干,你还得再修炼几年。”
两人相互调侃了几句才下床,这边的官员听说王妃过来,专门为郡王妃设了接风宴,他们如此盛情,阿枣也不好推脱。两人换衣裳的时候薛见给她讲着西南的势力分部:“...西南异族聚集,土司众多,虽然朝廷一直防备着他们,不让他们掌过多的治理权,但几个大土司手里自己都建立了军.队,只要不太过,朝廷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朝中局势未定,他们不会贸然帮谁。”
也就是说在皇上和皇子之间,他们不会贸然站队。
阿枣想了想:“墙头草啊?那朝廷委派的官员呢?”
薛见垂眼吹了吹下人端过来的茶水:“其中自然听皇上调派的。”
这话换个角度听,也就是在说大半的人已经归顺薛见了,只不过有少数几个顽固派。阿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个皇弟怎么样?”
薛见道:“老五很是得力,老七一向懒散。”
阿枣点了点头,面上有几分关切:“我娘他们怎么样了啊?”
沈珏也被派来了西南,只不过两边相隔挺远,他也是老奸巨猾的,听闻朝中有动静,生怕皇上要扣下家眷做人质,一早就把李氏和沈入扣接了过去,他本想也把阿枣接走,但那时阿枣有太后护着,他就没再行动。
薛见一哂:“岳父打仗打油了的,怎会有事?你要是想他们,等此间事定,我来带你去拜访岳父岳母。”
阿枣点了点头,沈珏虽然别的事上各种不可靠,但在后周纵横多年不倒,还是有手腕的,定然能护住家里人。
她一边用桂花油梳头一边遗憾道:“可惜不能穿僧衣了,不然我肯定闪亮全场啊!”
薛见给她递了根簪子:“别把他们闪瞎了。”
等两人收拾停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出门之后,发现五殿下和七殿下就在外面候着,见着阿枣就道了声皇嫂。宴席就摆在城中一位大土司府里,阿枣掀开车帘往外看,见门口车来车往,来宾络绎不绝,她笑道:“你面子还挺大。”
她说完定睛一看,见好些女子也做武将打扮,腰挎佩刀,底下的铁甲莲花裙却短了一截,露出小麦色肌肤的大腿,她咋舌:“这么奔放啊。”
她穿到古代之后,还没见哪个姑娘把衣服在大庭广众下撩到手臂之上的,她惊奇之余又难免羡慕:“我要是西南人就好了。”
薛见皱起眉,捏了捏她的脖子,把她给拽了回来,又把马车帘放下:“你以为寻常女子敢如此恣意?她们要么是某个大部的女土司,要么是土司旗下的得力家臣,每个人都有官位在身。当然,这些女子也是要出去带兵打仗,跟人浴血拼杀的。”
阿枣越听越羡慕:“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啊。”
薛见:“...”
两人一下车就获得了不少目光洗礼,几个女土司频频看向薛见和五殿下,看的两人齐齐皱眉,目不斜视地进了土司府。
设宴的雷土司当即出来把薛见迎上首座,薛见大略环视一圈,忽的笑了笑:“李指挥使又没来吗?”
雷土司表情有些不自在:“李指挥使说他病了,见不得风。”
薛见唔了声:“身为武将,这么多灾多病的怎么好,如何能保家卫国?这指挥使之位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做,我会奏禀父皇的。”
雷土司不敢接话,干巴巴笑了几声。
阿枣听薛见说话,这位李指挥使是朝廷委派的官员,他当是得了皇上的授意,对薛见很不服气,在薛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