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震怒不已,直接命人把齐悠关了起来,还连着几夜歇在侧妃那里,就连齐大人上门求情都没用。
阿枣心里自然痛快,但薛见这几日却越发奇怪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有一日晚上两人鼓掌完,他突然死死把她摁在怀里,像是想把她嵌进身体里一样。
阿枣迷蒙着眼睛看他:“你怎么了?”
她看着看着睁大了眼,薛见面色沉寂,隐隐还能看到眼底翻腾的冷意,她忙坐起来:“你怎么了?”
薛见见吓着她了,忙把她按回怀里,神色一敛:“没事,你睡吧。”
阿枣不信,但薛见死活不说,她也不能拿他怎么着,尤其是薛见这几天常早出晚归的,她心里疑惑更甚,硬把常宁叫来问道:“殿下最近忙活什么呢?”
常宁死活不说,阿枣只得换了个问法:“最近殿下有没有特别的举动?”
常宁不知夫妻俩最近的龃龉,觉着这个问题没什么,就道:“殿下前些日子让人把后周送来的金杯翻出来看了几眼,又着人打听了金杯的来历,不过也没干什么,看完又放回去了。”
阿枣让常宁下去,心里却一沉,自从收到金杯薛见就不大对劲,最近反常的更加明显。难道他被齐悠所言戳了痛处,开始介意她被李兰籍带走过的事?
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上回她跟薛见科普落痕那事,难道薛见开始怀疑她不贞了?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是不是在外面乱搞了?!
阿枣又是心酸又是恼怒,干脆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等着薛见回来拉他问个清楚,要是真这么介意不如和离算了。
她这回没等多久,薛见下午就回了郡王府,他面上还有些疲惫,衣摆沾了点点泥灰,不过他心情瞧着很好,手里还托着一个长方形的扁窄玉盒。
阿枣见他面有喜色,脑补更加受不住了,冲口问道:“殿下,我有事要问你,你是不是很介意李兰籍送过来的一对金杯?”
薛见有些讶异,继而颔首:“我是很在意。”
阿枣脸色一白,他掀开玉盒,里面放着一件光华璀璨的五彩翟衣:“这是仙人锦,夏朝的时候一位君主曾经做梦梦见几十位神仙摆宴谈笑,他想知道这些神仙是不是真的,就伸手要拉拽,却不留神把仙人的衣裳拉了下来,醒来之后这件衣服就摆在他身边。”
这下换阿枣愣住了,他微微一笑,一贯的自信从容:“当然这只是神仙故事,不过这件衣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精致美丽世间罕有倒是真的,我废了不少功夫才寻到,那对兽首金杯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阿枣不知所措:“你,你怎么...”
薛见摸了摸他的脸:“我确实很介意他送来金杯,但我介意的是为什么我没有送你珍宝。”
阿枣心头一暖:“你不用和他比...”
“你是我的妻子,”薛见温言道:“我自该比世上的任何人都疼爱你。”
第116章
阿枣摸了摸玉盒,轻声道:“谢谢你。”
薛见:“谢我做什么?我是你的夫君,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枣把玉盒放到一边,抬眼道:“齐悠那日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真的相信...”
薛见帮她把一缕青丝别在耳后:“贞不贞的只是名头而已,就算你委身于他,也只是权宜之计,你能平安到我身边来已经是承天之幸了。”
他顿了下又道:“再说你为了躲他吃了许多寒凉之物,这事我不是不知道,你的身子还是我着人帮你调养好的。”
他压根没想过她是否失.贞这个问题,而且两人洞房的时候阿枣那样明显的紧张生涩,只要他没瞎都能瞧出来。
阿枣决定把话说开:“当时我身上来了癸水,他虽然没碰我,但还是轻薄了我,再加上齐悠那样信誓旦旦的流言,我担心三人成虎...”
薛见一直以为她对贞.洁看的很淡薄,毕竟她平时荤话儿张口就来,现在倒是难得这般上心。他好笑又有些心疼:“我要是真介意此事,为什么还会娶你?我求娶你是因为你是我想要的人,不是为了元帕上的一点痕迹。”
他戳了口茶才道:“再说我是那样毫无分辨能力之辈吗?”
阿枣见他眉眼舒展,心下一松,又疑惑道:“不过话说回来,齐悠怎么知道我被带去过后周的?”
提起这个薛见也是皱眉:“你还记得上回寿阳公主来庄朝之事吗?”
阿枣点了点头,薛见漠然:“这事儿是她传出去的,她死后我才知道有这样的风传,和岳父合力压了下去,当时你我婚期已定,为了不让你担心就没告诉你。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会胡乱外传,齐悠想必是瞧见那对儿兽首杯之后着意打探了,因此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阿枣听的连连翻白眼:“寿阳是不是有病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薛见眉梢一扬:“她本想拿你的事威胁岳父,但岳父没理她的,应当是要把这消息传到宗室耳朵里,可惜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