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再说杀了他,后周定然要兴兵,到时候她这个害两国举兵的罪魁不被凌迟处死都算好的了,她又用布条把李兰籍绑好。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没真正脱险,谁知道李兰籍什么时候清醒?或者周少爷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继续追人?她暂时也不敢离开画舫,要是遇到周家的人,还不是个死路?现在想彻底脱险只能先跟薛见碰头商议。
她拿定了主意,正要把李兰籍拖出来推下船,房门猝不及防被推开,她慌忙把李兰籍重新踹进去,拿了织锦面纱带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她身形和媚姑娘相似,媚姑娘也长了一双桃花眼,舫主更不可能天天盯着底下的姑娘瞧,就没认出来,问道:“方才那位公子呢?”
阿枣学着媚姑娘的声音,尖声道:“走了。”
舫主其实本来不想帮媚姑娘接客的,她也是被挑中今晚陪宴的人,但无奈李兰籍开价高,她就允了李兰籍一个时辰:“算他识趣,本来就只付了一个时辰谈天的钱,你快跟我过来,今儿晚上的陪宴绝不能有失,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她一瞧阿枣的狂野发型,蹙眉道:“不是让你好生梳头了吗?怎么梳成了这样?”
她边说话边拿起梳子帮阿枣梳了个弯月髻,又轻声叮嘱道:“听说二殿下最喜欢女子有一双桃花眼,你今夜若是能抓住机会,攀上二殿下,以后前途不会差。”
阿枣含含糊糊应答了一声,舫主又笑着叮嘱道:“本来贵客们是要让你们上楼船伺候的,结果不知怎么的,他们又想自己来画舫瞧瞧,你把屋里也收拾收拾,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上来了,多注意些。
阿枣生怕她瞧出什么异常来,敷衍地点了点头,把她送出去之后继续把李兰籍拖出来准备扔下船,没想到李兰籍一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面色幽凉地看着她。
......
薛见向来对画舫楚馆的地方不感兴趣,齐国公却兴头极大,命人把楼船在岸边停泊,叫人搭了梯子,硬是拉着他上了这艘名唤‘秀林’的画舫,对他笑道:“殿下别怪我多事,我是来带你体会体会真正的温柔乡。”
齐国公宴请的不止他一人,他却有话想对齐国公说,皱着眉进了画舫,这画舫甚是清幽,厅中只有一女子信手弹着琵琶,声如流珠溅玉,倒是个极清雅的好地方。画舫外面瞧着不大,里面倒是九曲羊肠一般,弯弯绕绕十分复杂。
齐国公拍拍他的肩笑道:“殿下,如咱们这样权势齐备的男人,哪个房里没几个小星?哪个没下过楚馆?你又没得皇子妃,何必这般守身如玉的呢?”
薛见跟他说不通,懒洋洋道:“国公自得趣便是,不用管我。”齐国公还以为他动了心,冲他笑着点了点头,让他自己去找乐子。
薛见闻见浓艳的脂粉香气,看了眼大胆挑逗她的女子,不觉蹙了蹙眉,他对这等地方毫无兴趣,顺着弯弯绕绕的走廊走过去,要找个僻静的地方。
......
阿枣手腕被李兰籍攥住之后立刻慌了,奋力一拳揍向他面门,奋力挣扎开,打着滚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把周家骂了无数遍,假药害死人呐!
其实这也并非周家的药不行,李兰籍有内力护着,跟阿枣这种才学武的菜鸡可不一样。
李兰籍捂着额头,眼神阴冷,舔了舔嘴角的血:“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请你过来?”
阿枣咬了咬牙道:“你敢过来我就喊了!”
李兰籍到底步伐不稳,扶着床柱站起来:“你喊啊,喊的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连累你母亲和兄长共赴黄泉。”
李氏和沈入扣是阿枣的软肋,她听完脸色就变了,李兰籍见她目露恨意,长睫微动,心里竟有些发堵,凑过来想要摸她的脸:“我若是要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阿枣嫌恶地躲开,想要往后退几步,李兰籍耐心耗尽,握住她的腰把她压住:“非逼着爷跟你动粗?”
她挣脱不得,一侧头,居然看见薛见的影子被灯映在门上。
阿枣自己都不敢相信,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张嘴就要喊叫。李兰籍自也瞧见了,及时捂住她的嘴,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薛见从她门边走了过去。
李兰籍压低声音,悠悠叹道:“一门之隔啊。”他掏出绢子不让她发声,打横抱着阿枣往窗外走,她脸色更白了几分。
薛见在门外,就听到急短的一声‘唔’,这声调有些熟悉,他往前走了几步才折返回来,站在那扇门前,毫不犹豫地推门。
他一推开门就瞧见李兰籍抱着人站在窗边,即使那人脸上带了面纱,他还是一眼认出来她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他还没来得及诧异,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抽出袖中短剑一个纵跃就挡住了李兰籍。
李兰籍不诧异他认得去容后的阿枣,抱着她边躲边笑:“君子有成人之美,殿下何必坏人好事?不若我送你四个扬州歌伎,你把沈长史送我,如何?”
薛见招式凌厉,转眼他肩膀上已经被划了两道:“四殿下知道她的身子有多香多软吗?反正人都是我的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