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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埃蒙史塔斯家族可以诺慕攻计划。」雀一羽拿着羽毛笔在文件上写了一些东西後,便把所有书面资料汇在一块。
亚基拉尔喝了一口下人端给他的茶水後就没再动过,他还是喜欢酒多於茶。
「再来,我们该谈托佛的事件了。」梵迦的位子在雀一羽右侧。
这才是你们的重点吧!刚刚说的都只是开场白而已。亚基拉尔不以为然地发出哼声。「托佛?又怎麽样?」亚基拉尔说:「我在阿特纳尔遇袭,托佛却趁我前往亚兰纳时想挥军攻打我邯雨,难道我不该反击?」
齐伦坐在雀一羽左侧,他对刚刚被家族长叱喝的事仍然心有不甘。「怎麽说托佛也是埃蒙史塔斯的一份子,别以为我们会这样闷不吭声,当时若我鬼牢率军驰援托佛,你们邯雨也不见得能占尽上风。」
这些家伙分明是想讨便宜,亚基拉尔则不会给他们在口头上有占尽优势的机会。「鬼牢能在南隅称王不是因为你们勇武,而是亚兰纳人不堪一击以及救赎者忙於内战的关系。亚兰纳人全都是没用的窝囊废与小虫。」
贝尔被话梗刺到,他看着亚基拉尔,心中总有股领主大人在拐弯骂我的感觉。
「虽然是没用的小虫,但群聚起来反咬你一口也是会让你叫痛。更别说救赎者了,等他们平息内部纠纷後,难道你们还敢在狮龙的脸上拔须吗?」亚基拉尔再补充道。
埃蒙史塔斯家的三位大人物同时默不作声。
「不要想以这个理由退出进攻天界的计划或是在作战时未竟全力,到时候你们会尝到苦果。」好像猜到他们的想法似的,亚基拉尔先一步点破他们暗中的盘算。
「托赛因的事我不再计较,但希望你能归还托佛的所有领地。」雀一羽说:「这样不会使双方有更进一步的冲突,托佛流浪的领民也能回归他们的故乡。」
「太迟了,他们已经宣示效忠於我了。」
亚基拉尔这句话本该打消他们的念头,但梵迦却是连眉头也不皱,硬是要在这话题上打转。「斩┒ǖ幕ゲ磺址柑踉加兴冲突,以後即使让其他家族有样学样的违反约定也可以吗?还是您觉得在归还托佛领土时还可以向我们提出什麽条件?」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安兹罗瑟的基本原则,你不是不懂,而是故意装傻,是吧!」亚基拉尔反问。
梵迦的嘴角微微抽动,对方看穿自己想的事了。只见他轻摇圆扇继续听着,脸上依然神情自若。
亚基拉尔从位子上站起。「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对自己坚持的事特别执着,而这种人在安兹罗瑟的世界里非常的多。要杀就杀得痛快,要杀就杀得乾脆俐落,那种人就是我;而发现了利益就要取得,即使不择手段,用一切方法也要得到手的,那种人就是你。」
「嘻!」
贝尔确定他听到来自梵迦口中发出的微弱笑声。
「明人之前不说暗话,托赛因是个很让人嫌恶的人不是吗?所以埃蒙史塔斯舍弃了他。别在我面前讲什麽大义凛然的国仇家恨,因为你们的行为说穿了就只是卖出一个自己不要的垃圾然後还想和别人收取高昂的费用罢了。你竟然问我想要开什麽条件?我看是我该问各位大人到底想要什麽吧!」亚基拉尔走到梵迦身旁,刻意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您这种行为是想变成两个男子间的争斗吗?」梵迦将亚基拉尔的手挪开。「请别随意搭我的肩。」
「你们会做这种旁生枝节的事吗?不,你不会,因为你不过是个见缝插针的生意人。」亚基拉尔笑道。
「好,既然领主大人说我是生意人,那麽我们就在商言商。托佛区辖下所有的领地,就请亚基拉尔大人您出价。」把话说开後,梵迦的态度也变得自然。
亚基拉尔回到他的座位,将摆在他眼前的杯中物喝尽,这一次是酒而不是茶了。「托佛我是不会放掉的,至於价钱也不会任你们漫天开价。」
「既然我们能把托佛整个国家当商品,自然也想要价高者得。我们出的起托佛,领主大人不至於付不出代价吧?」梵迦说:「这世界上什麽生意都有人要赚,商人是什麽东西都卖,只要能符合利益,也没什麽是不可以。唯一的原则是──我们不做亏本生意。」
「连灵魂丶自尊丶生命都出卖的你们,还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亚基拉尔点燃旱菸。「有个前提我得先声明在前。这次对天界的战事,安兹罗瑟二十三区全都得参加,扣掉托佛现在剩二十二区,其中能发号施令决定大战略方向的,除了我与厄法外,就是三大家族了。所以我呼吁你们最好要暗墓餐繁荣条约来走,大家齐心协力对抗天界。安兹罗瑟被压迫百年以来的痛苦岁月全都是以前的我们咎由自取,一定要记取历史教训,改正错误的过去。否则就算在眼前让你们占了便宜又如何?安兹罗瑟前线一败,大家又回到从前被天界踩在脚下的黑暗生活。不对,可能还会更惨。」
「在这个前提之下,我尽可能的善待所有自己人,目的就是希望众人在战事上全力以赴,共同击倒天界人,共同分享苍冥七界的每一寸土地,让安兹罗瑟人统治天下。」亚基拉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也是我朝思暮想的梦。因为现在的我正在筑梦,正在努力的完成它,所以任何的要求我都可以忍耐,但只要有人想阻碍我的梦,那我就是见神杀神,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