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人高大的身体猝不及防间猛的站了起来,一把将苏伶歌拦腰抱起。
苏伶歌原本因为笑意而显得微微有些红润的脸颊,顿时惨白一片,血色顿时褪去。
她最害怕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
孩子
赫连淳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男人的眼眸不着痕迹地黯淡了一下。她的人被放在大床上,男人精壮的身体也在下一刻跟着压了上来。男人顶在她双腿间间的硬物,正在无声地告诉她。这一刻,这个男人对她的**。他身上的束缚,几乎是在上床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被拉扯掉。
而此刻,男人的手,已经悄然解开了苏伶歌脖颈上的第二颗扣子。
苏伶歌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她拒绝,孩子的事情赫连淳势必会知道。那么,她就有可能面对一个男人的再度羞辱。和他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所孕育的孩子的无情。
他会说,打掉他。
如果她不拒绝,那么,她也可能会因为这个男人的粗鲁残暴,面临失去这个孩子的危险。
这个男人在床上,很暴力。
苏伶歌白纸般的脸对上赫连淳,也似乎是第一次,她愿意那么看着他。不偏不倚不躲避。
四目相对,赫连淳的动作,几乎下意识地就迟缓了下来。
即使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已经有些日子,苏伶歌依然觉得自己不够了解赫连淳。在这种时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说辞,才能然自己担心的事情不发生。
她只能顺着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微微抬起头,让赫连淳将自己的惨白的脸色尽收眼底。
“赫连淳,不要好不好,我”
男人望进她的眼底,手上动作顿了顿,却没有迟疑。
她在男人的身下被扒光了衣服,柔然而僵硬的身体,渐渐在男人的手里变得不着寸缕。
苏伶歌忽然绝望了。
她怎么可以要求一个恶魔,让他放弃摧残她的乐趣呢?
咬唇闭上眼睛,身上的男人却忽然翻身而下,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苏伶歌猛的睁开眼睛,眼见一双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在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愣神的时候,动作强硬地将她的身体带了过去。
两双眼睛,一双带着审视,一双带着讶然,无声撞在了一起。
赫连淳被苏伶歌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眼中浮现了一丝明显的薄怒。手上拉她进怀的动作不由得加大了力道,直到苏伶歌隐隐痛呼的声音,才终于放手。
“我不会跟一只死鱼做!”
被单下,两具身体**裸地纠缠在一起。苏伶歌明显地感觉到了赫连淳的**,男人却只是应他所说。即便这样,也没有再次继续的打算。
苏伶歌觉得更加暧昧而尴尬。
**的身体紧贴着,她近乎是被男人用野蛮而粗暴的动作给牵制在怀里。男人古铜色的胸膛紧紧抵着女人雪白的柔软,她的周身全是属于一个男人熟悉而不规律的气息。苏伶歌的呼吸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努力想要在男人的怀里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她忽然不想面对面跟一个男人呼吸心跳相互纠缠。
男人都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按住她的身体,变本加厉。
“别动!再动,就不要怪我反悔!”
那样诡异的夜晚,那样诡异的氛围,在苏伶歌的身边无声缠绕。她忽然在那一瞬间很想要抬起头来看看这个男人的表情,还没动,男人的大手已经罩了下来,将她的头往自己的胸膛上带。
“如果你还有精力折腾,我会收回我刚才的话!”
时间跟空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氛围,一瞬间奇怪地让苏伶歌隐隐地觉得不安。这便是她要的结果,但是越发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总让她觉得不安。
但已经不愿在多想了,她左右不了。
太累。
她在男人的怀里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将心里一直压抑的郁结一口气全都吐出来。
怪只怪,那样的月色太浓太温柔,让她在一瞬间想要依靠进那个温暖的胸膛里。
一夜安稳。
睡着的时候,她在他的怀里,被男人紧紧地拥着。醒来的时候,她还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肢体交缠,反而有越演愈烈的趋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缠绕的姿势甚是紧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身紧紧扣住,男人的下巴顶在她的额头上。
那样的两具身体,原本该是无限契合。
苏伶歌的心头,一抹复杂的情绪无声掠过。
她依顺着昨晚自己的心思,在清晨微亮的晨曦里抬起头,却不其然对上了男人一双情绪复杂的双眼。隐隐的,泛着红丝。
苏伶歌的心头一动,不免泄露出一脸尴尬错乱,“你没睡?”
赫连淳似乎也是被苏伶歌突如其来的目光逮了个正着,嘴角一拉试图掩饰尴尬。前一刻还在苏伶歌脸上流连的目光瞬间移开,他放开她,翻身下床。
苏伶歌张了张嘴巴,却被心头那张让自己心烦意乱的情绪给牵绊,到了嘴边的话给压了下去。
昨晚的他,太反常。昨晚的她,也不像自己。
下楼的时候,偌大的餐桌上只有赫连淳一个人。
苏伶歌明显地觉得,她这次回来。确切地说,是自从喻兰溪的生日过后,这个男人对待她的态度。明显地,收敛了。
他不再用那种冷眼嘲讽的目光看她,也不再时时刻刻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