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定睛一看,把自己扑倒身上的正是狼王,它那嗜血的锥形瞳仁正死死的看着自己,粗重的野兽的喘息声也近在咫尺,还有那上下两对锋利的流着口水的犬牙,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或幻亦真,在看到狼王如此凶残的模样的那刹那天星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的晃荡,天悬地转,似乎有些分辨不清现实,因为此刻他才知道死亡离他多么的近,近在眉睫。
当狼王在扑到他的那一刻前便挥动它那利爪,风驰电掣的照面朝天星的面门拍过来,天星的却下意识的凭着反射神经把头侧过一边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啪只听到那利爪拍打在雪面上,本来身下那厚厚的积雪眨眼支离破碎,莫名的溅了他一脸的雪。能看到原先的被狼爪击中的方向已经没有丝毫的白雪,只剩下那只毛绒利爪按在有些震裂了龟纹的砖红色的岩石上的清晰印迹。
可就是这样,他感觉脑袋有些清醒了,这突来的一下就像是那突然重重敲在在他恐惧心灵上的警钟,提醒着他还活着,活着就意味着继续过那不屈的困难丛丛的生活,继续时刻与死亡作一场顽强的较量!
此刻的他感觉多了份理智而少了份惧怕。但现在所面临的问题还是让他多少有些绝望,他认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因为经过刚才一番的激烈搏斗,他已经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去推开狼王,狼王它那硕大的身体死死的把自己压在身下,令自己动弹不得。
而那一短短一刻他面对狼王却能够完全清楚的感受到它对自己有多大的愤怒之情,虽然自己本身并没有和它有仇,却杀了那么多它的同伴,或许它并没有人那么细腻的感情,但此时互相作为彼此的仇敌也意味着他和它注定在这片森林里两者只能存其一。
生存抑或死亡!
吼!狼王长啸一声,再次对身下的人进行一次次原始且野蛮的攻击,两只利爪同时紧跟着而上,时而拍击,时而直刺,时而崩击,尽是朝天星的脑袋招呼而去。
“砰砰砰”雪地再次空出一片来,地被大大的震动,传来沉闷的声响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几息后在狼王短暂的脱力停歇时刻能看到有一个人鲜血淋漓的平躺在土地上,那人脑袋周围的土地已成了有着一个个碎裂的坑洼小洞的裂痕地面。
数次攻击后,天星虽然脖颈处有几处-利爪伤痕,鲜血流了出来,呼吸急促的他却艰难的活了下来。
虽然天星拼命的躲过狼王几击,让他多了那宝贵的几息存活的时间,但他知道他躲不过下一击。
因为之前他凭着反射神经险之又险的能够躲过,但想来狼王已经不会再想玩这种愚蠢的游戏了,想必下次狼王会用它饮血的利牙径直朝自己的脖颈部分刺去。
而他将避无可避,看来这次他注定要在这里死了,没有人会来救他。
对于死,他早就有了自己的觉悟,因为他也有过过数次经历死亡的经历,在生命中的最后时刻,他忽然坦然的露出他那稚气的微笑来。临死回想起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来。
,那大约是两年以前,那年他才12岁,还是个不大的孩童,因为那次冬日母亲旧病复发,自他记事以来便知母亲身体孱弱,常常生病。躺在床上,尽管他十分细心的照料躺在床上养病的母亲,却怎么也不见好,看见她一日日的憔悴下来,天星心急如焚。好几次都想要到别地去寻访牧师给母亲治病,却总被母亲劝住。
一日他听隔壁的邻居芙说山上有株仙草可以医好母亲身上的病,只是要他好好的待在家里,她会请人帮忙去找到那株仙草来治好母亲的病。于是,在那一天,他便偷偷的跑到山上独自寻找那株梦寐以求能治病的仙草。那次是他第一次上山,可是他却遇到一头熊。
一头饥肠辘辘,出来找食物的熊。
那次他差一点便葬生熊腹,却也在那个时候遇见了自己的导师,一位白了胡子的老头,只见导师只一出手便吓跑了熊,又带他回到家中。
天星回去以后才知道什么能治病的仙草都是母亲为了不让他到外面去而编出来故意让芙对他说的。后来导师因为母亲便留了下来,一面教导年幼的天星,一面又帮着医治母亲的病。
那短时间的欢笑天星忘不了,自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的他,当遇见导师的时候便很自然的把他当作成自己的父亲,天星在两年间便跟导师在一起学会了各种在山林里生活的技巧,同时也在一年前发现有魔法天赋后从一个不懂魔法变为一个初级魔法师,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生命中在身边带给温暖的导师和相依为命的母亲。
死亡临近的脚步不容他再多回想什么,因为果然如天星所想,狼王十分不耐的看着眼前的逃不走的猎物,没想到他的生命居然那么顽强。
在下一刻,狼王抬起它庞大的脑袋利刃的利齿朝天星低头咬噬而去,天星却平静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认命了似的等待死亡。
却在这时远处的丛林传来吱嘎的淌过积雪的脚步声,阵阵的犬吠也踩过飘落雪中的叶片而来,而天星却似乎已经处于死亡之中,恍然之中听见了以为那是为自己即将上天堂演奏的美妙序曲。
“咻”有一道利箭破空而来,恰好正中狼王那凶恶的锥形红瞳,低头即将要溅血的利牙的不由的在空中一晃,没来由的被这股突然而来的力道震慑住。
呜......狼王凄厉的惨叫,那利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