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线避开了邱百川的拳势,行动间略有一丝的狼狈。
哈哈长笑中,邱百川左脚点地,身体旋转起来,一股股惊天气势腾然而出,他的气机紧锁木云落,右拳养足气势,发出十二分的真气,力求一击制敌,拳势外泄出的一丝真气,撼动四周的大树,随风而摆,地上的小草也匍倒在地,形成水流冲过的柔顺效果。
木云落强提一口真气,左刀右剑,使出两种截然相反的真气,霸天刀的刀势寒如玄冰,凤血剑的剑势则烈如狂炎,一斩一刺,破空而来,没有半丝的风声,同时点在邱百川的拳头上。
邱百川的脸色先是一阵赤红,脚下的野草转为枯黄,接着又是一阵青白,将脚下的草儿变成寒珠玉落,然后才开始后退,一直退开七步,始才站稳脚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木云落则一声狂呼,大喝一声:“百川兄中计了!”左刀右剑再次斩向邱百川,在空中留下层层劲气,他的身形则踏着草尖,轻身如羽毛,飞速冲向邱百川。
骇然之色掠过邱百川的双目,他一声暴喝,身体展开极致的身法,逃离了现场。这时,木云落已近攻至邱百川刚才的位置,没有一丝的气劲涌出,已是强弩之末。刚才只是做样子给邱百川看,因为刚才的对战,已是耗尽他所积存的所有真气。
此地不宜久留,木云落缓缓退入树林中,身形穿梭开来,没有半丝的犹豫不决,身法再不是那副淡定的样子,而是换成浮光掠影的轻功一闪而过,如此奔出数十里,最后的一口真气终于开始混浊,他的眼前开始模糊。
一大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接着他扑倒在地,没入厚厚的草堆中,意识开始消失,就此昏迷过去,再也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若是魔门的弟子在此时寻来,任何一人便可将他的生命取走。
脑海中闪过祝妍双凄楚的面容,好像临死前的挣扎,被一位看不清面目的大汉一刀斩为两段,接着牡丹、芍药、凤尾和夜菊也发出尖叫声,一股痛意直冲脑门,木云落啊的一声,坐了起来,牵动腹部肋下的剑伤,痛得皱了一下眉头,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竟是躺在一个简朴的木床上,粗大的树干架支起来的床,别有一番古意,裸露在外面被刀斩过的地方,显示出主人不俗的眼力和腕力。窗户是用整根细木枝拼成的,两根木枝之间的缝隙很大,透过缝隙,外面的太阳已是升得很高,使翠绿的树叶更加的绿意盎然。
木云落摸了摸怀中的碧海萧,还在,身后的霸天刀和凤血剑也整齐的放在床边,他的真气默察身体所受的创伤,也恢复了四成左近,但他的眼中仍闪过忧虑之色,看这天色,受伤已是在昨日了,看来他已经昏睡一整天了,不知道魔门的追兵有没有找到这里。简朴的柴门外传来一阵女子动听的歌声,嗓音圆润轻灵,让人升起一股春天般的舒心。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位秀丽的少女迎门而入,看到木云落坐在床上傻傻看着她,她的脸上掠过一抹讶色,娇声喊道:“天啊,你竟然醒了!爹,这个人醒了!”虽然声音很大,但仍然是娇若翠鸟。
一阵脚步声传来,入耳极轻,显示出主人的心境和实力,一个高大的身影低头从柴门中进来,比之木云落还要高上一个头,在木云落见过的人中,只有岳百川可以和他一比,连邝峰刀也是少有不如,赤裸的胸膛裸露在外,展出坚实的胸肌。
他的眼中精光闪过,紧盯木云落,有着一丝的不解。“爹,你不是说他要躺上一个月才能醒来吗?怎么躺了只有四天就醒来了。”
四天,木云落的虎躯一震,抬目看向身前的大汉,“这位前辈,多谢救命之恩,在下真的昏睡了四天之久?”
“四天!你以为这天下还会有第二个人如你般能在四天中就醒来吗?你所受的内伤和外伤非常严重,虽然老夫对医术颇为自负,但仍是费上了不少功夫,没想到你还是在短短四天中就醒来了。”大汉沉声若钟,声音中透出无限自傲,看来对自己的医术颇有信心。
“晚辈木云落,多谢前辈相救,只是晚辈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办,还有几位家人不知有没有脱困,所以如此大恩只能日后再报了,现在就此告辞,还请前辈将名号告之,容晚辈日后报答救命之恩。”木云落急忙从床上下来,牵动了肋下的伤口,传来一阵裂痛,但他仍然坚持站起来。
大汉的眼中有着一丝的敬佩,但仍是平淡说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态能走出多远,或许你的实力已至宗师之境,但现在内伤未复,发挥不出平常力量的三分之一,如何能逃出生天。”
“爹,你就帮帮木大哥吧,别在说些风凉话了。”那位姿色与江月影在伯仲之间的少女摇着大汉的胳膊,开始撒娇,转头对木云落又说道:“木大哥,就就听我爹的话,再住几天吧,他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啊。”
看着少女盯着木云落眼睛时,掠过的一丝神采,大汉向木云落发出警告:“我叫水洋海,江湖的朋友送了一个‘天下太平’的绰号给水某,我知道你是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