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鲁被她的话弄得有些糊涂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被他如此地抱着强吻之后,她所说的话,竟然就是赞赏他的“男性气魄”——操,他什么都没有,就是很“男人”,这还用得着她来说?
“我叫天依?律以奇,是格花容色的小女儿……”
什么?她是那个变态的格花容色的女儿?
布鲁惊得几乎想把她丢到小河里,他此时也记起以前是见过她的,但那应该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应该是十岁左右,所以虽然觉得她有点面熟,却想不出她到底是谁;现在看来,这三年时间,她长大了许多,也比三年前变化很多。
“哦!原来是格花大人的千金啊,天依小姐,真是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天使,掉下来就忍不住吻你……请你不要告诉你的妈妈……”
布鲁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先行解释,以便待会能够“撇清”刚才对她的“轻薄”。
“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
布鲁犹豫一会,顿住话语,放她下来,她一站直,立即踮起脚儿,兴奋地惊呼道:“呀哇!你生得好高大,比以古珞蒙还要高大,为何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快说!”
看来她根本不在乎被布鲁强吻之事,只一个劲地对他产生莫名的、强烈的好奇之心,布鲁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且他清楚她曾经是见过他的,然而她以前很小,此刻对他应该不存任何记忆。
“说啊,再不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我叫布鲁……”
“布鲁?杂种?你是那个杂种?”
天依又是一连串的惊讶和疑问,她那兴奋的、美丽的小脸蛋忽然之间黯色许多,布鲁看见她缓缓地垂下脸,用一种带些埋怨的语气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刚才练习飞行魔法,不小心出错,掉了下来……我以为,妈妈说的男人应该像你这样……可你是杂种,我不要一个杂种……”
她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布鲁听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因为他惹不起变态的格花容色,所以他只想迅速地离开,否则等下有人过来,了解到刚才的事情,他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天依小姐,不必感谢,只是举手之劳。我明天还有活儿要做,先回去休息。”
布鲁转身离去,天依茫然地看着他高大无比的背影,张嘴欲语,却未发出声音。
蓦然,布鲁回首,朝她一笑,道:“天依小姐,你的嘴儿好甜……”
黯茫的夜之初色底,天依?律以奇那稚气未脱的美脸现出淡红的光晕,这是她自从遇到布鲁以来,首次的脸红。
小小年纪的她,终于在这一刻,记起那突如其来的一吻……
布鲁紧张而又有点喜悦地回到住所,躺在干凉的地板,回想刚才那一幕,不由得伸手进入裤裆里,又想起丹菡,兴奋之余,更是睡不着觉,于是爬起来,大着胆子往处于南面的安邦?烈的木楼行去,却见那木楼灯光仍有,且从倒映在窗帘上的影子,可以得知安邦?烈今晚仍然躲在家里未曾出去。
他心中大失所望,垂头丧气地走回来,刚想进屋重新睡觉之时,听得隔墙似乎有声响,便轻手轻脚地摸到连通东大院和南后院的小门,伸出半个脑袋,只见诺特薇披着轻薄的睡衣走到那未完成的假山前,从她的寝阁里射照过来的灯火芒光中,他可以模糊地看得见她那撩人心肠的娇美的体态。
“是谁?”
诺特薇忽然转首,看向布鲁这边,他来不及躲避,只得站前一步,施礼道:“对不起夫人,我睡不着,随便走走,不想打扰到夫人的雅兴……”
布鲁多少知道诺特薇并非一个喜言的女性,她平时都很安静,有着一种忧郁的气质,因此,他说话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
诺特薇看了布鲁一会,缓缓地转身,眼睛重新落在那假山之上。
“杂种,你说,这假山大概还要多少天才能够竣工?”
“两三天吧!”
“你最近有帮我爸妈干活吗?”
“最近没有,早些时间去了一趟,夫人你很久没有回去看你的爸爸妈妈啦?”
“有半年了,不想回去……”
“我想看,也看不到我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