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着,思量许久,突然想到一个好去处,脸上便漾起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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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阁不是连岐城里最大的青楼,但却是连岐城里拥有最多头牌姑娘的青楼,连岐城里举办的花魁大赛,已经有连续两年,都是由牡丹阁里的姑娘拿下魁首的。但即使是牡丹阁,午后这种时段也是生意较清淡的时候,楼里几乎没什么客人。
男装打扮的安语然一跨入牡丹阁,闲得无聊的老鸨立刻就凑了上来,热情招呼:“公子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牡丹阁吗?”
安语然“嗯”了一声,随后道:“找个包间,再找两个姑娘作陪。”
狗二这货在皇宫里吃得好睡得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又长大许多,现在它若是站在安语然的身边,她不用弯腰就能摸到它的肩膀。老鸨瞄了眼体形硕大的狗二,不着痕迹地挪步站到安语然的另一边,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是,公子,楼上请。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要不要妈妈我给您介绍几个当红的姑娘?”
安语然跟着她一路上楼,一边说道:“我要听曲儿,找两个唱曲儿唱得好的来。”
“是,那就让梨洛和梦洛来服侍公子吧,她们都有一付好嗓子,那小曲儿唱的呦,会勾魂儿的。”老鸨把安语然领到包间里,等安语然点了酒菜后道:“妈妈我这就去叫梨洛和梦洛来,公子请稍待片刻。”
安语然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不久,两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来到门口,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相貌中上,声音倒是甜美,唱起小曲儿来也婉转动听,但是不管技巧还是格调,都远远不及绯青。
琴瑟箫筝尤有声,
孤月半悬断垣焚。
浊酒断肠思故人,
故人西去杳无踪。
安语然忆及那个淡定自得的女子,就想起了自己在情花度过的时光,一时有些出神,脸上便带了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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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外面天色暗沉下来,牡丹阁里点起了无数的灯,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安语然装作酒醉,掏出银票给那两个唱曲儿的姑娘,示意她们退下,自己准备进包间后面的卧室休息了。今天一整天的经历,带给她精神和身体双重的疲劳,她需要好好睡一觉。走进卧室,正要脱去外衣休息,她身后传来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公子累了吗?让梨洛来伺候您。”
安语然回头一瞧,是那个叫梨洛的姑娘跟了进来,而且离自己极近,只有半步之遥。安语然便退了一步,对她摆摆手道:“渡夜之资已经付了,不用你服侍了。我喝醉了,只想睡觉。”
原来梨洛见这位“公子”长得极为俊秀,喝酒时眼眸中又有着淡淡的离愁,就有些动情,一心想陪“他”渡夜,此时便跨上两步,贴到了安语然身上,软语道:“不用公子动,公子只要躺着,梨洛自会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说着就开始动手脱安语然的衣服。
安语然被她这句话囧到了,她本想找个委婉些的理由拒绝梨洛,可是要说本公子太累吧,那是废话,人家早说了不用你动;要说本公子不好女色吧,那是鬼话,你不好女色来青楼干嘛?
她还在发愣呢,梨洛已经麻溜地把她的外衫扣子解开了,再脱下去,就要露馅了,安语然顾不上委婉了,赶紧用力推开梨洛,把自己的衣襟拉好,粗着喉咙喝道:“快出去,我不要你伺候!”
梨洛不敢再靠近安语然,委委屈屈地偷瞧了她一眼,低头匆匆离开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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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安语然都住在牡丹阁,白天找姑娘作陪听曲儿,晚上留宿牡丹阁,却不找姑娘陪夜。
牡丹阁里的姑娘都说来了个古怪的客人,不过反正他每天都给足银子,老鸨才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要姑娘陪夜,开青楼这么多年了,什么古怪客人她没见过?之前曾有过一个客人,连姑娘的手都不敢摸,一被姑娘碰到就脸青唇白的,但是天天都来牡丹阁叫姑娘,足足来了一个月,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敢碰姑娘一下,哭着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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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安语然有意无意提起封锁全城之事,梨洛说:“城里发榜通缉一个叫柯岭的人,大概封城就是为了捉这个人。”
安语然一惊,追问道:“这人犯了什么事?还要封了全城来通缉他?”
梨洛道:“好像是偷了京都府尹大人家里的贵重珠宝,今天通缉令又都撤了,大概是已经抓到了吧。”
她见安语然不说话了,便柔声道:“公子还要再添些酒吗?”
安语然正在想为何会全城通缉柯岭而不是自己,又为何今天撤了榜,柯岭是不是真的被捉了,根本没听清梨洛在说什么,敷衍地“嗯”了一声,梨洛便识趣地不再说话,添了酒之后就陪在一边。
☆、回宫
饭后, 安语然结清饭钱房钱, 离开了牡丹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