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珈以松开了。

“逗你的,”他伸手在珈以头上揉了一下,推开两步,和她笑得春意融融,“好了,快点处理鱼吧,我饿了,今天我可是寿星。”

他转身往沙发而去,从脚步上看,都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好。

“哥,”珈以突然喊住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停手?”

成铎脸上的笑分文不动,“你说什么呢?”

他又朝珈以走过来,“别胡思乱想,我只要看着你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就行了。”

“珈珈,”他又伸手拉住了珈以的手,将她的五指握牢,“你是我最宝贵的存在,你记住,帮我守好它,别让我难过,也别让我不开心,恩?”

珈以松了手,转了身去抓鱼,一刀背把鱼拍晕了,沉默不语。

身后的气势越来越沉重且黏稠。

鱼不再动弹,珈以拿着刀开膛破肚,手法熟练,但刀上不可避免地沾了血。

成铎站在身后,安静地盯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又落在那把沾了血迹的刀上,忽地,他抬起手,解开袖子上的纽扣,将衬衫挽了上去。

手从珈以的腰间伸过去,按住了那条鱼。

“怎么了,珈珈?”

他的声音里都还带着笑意,后背宽阔而温暖,将珈以整个人包裹住,好似能给她无尽的温暖,“你这是想和我为敌吗?”

温热的呼吸靠上来,他的鼻尖在珈以的侧脸上轻轻磨蹭。

已经是太过亲密的距离。

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掌控,才能让他浑身已经沸腾的热血冷静下来。

“但是你没证据的,珈珈。”

“成铎,”珈以叫了他的名字,“你已经错了,不要……”

话没有说完,珈以就看见那双洁白修长,没有半个茧子的手忽然拿起放在一边的刀,手起刀落,那条被剖了肚子又刮了鱼鳞的鱼就这么成了断头鱼。

“先错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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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铎伸手,用手指轻巧地摸去了刀刃上沾着的鱼血,又递到水下冲干净,挥掉了手上的水珠,才用干净的手轻拍了下珈以的肩。

“好了,珈珈,我饿了,不要说这些了,快点吃饭。”

明明这已经算一场争执,但成铎说完这句话,便像是将事情翻篇了,在饭桌上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还出言夸了两句无头鱼。

吃罢晚饭也不过八点,他起身要走,站在玄关换鞋,珈以站在一边看着,在他伸手去开门时,突然来了一句,“下楼小心些,外面冷,就别出去晃了。”

成铎抬头,那双幽紫色的眸子盯住了珈以。

不论何时何地,他的目光,便是再有侵略性,也不像是阴暗逼仄的蛇,而纯粹的,就像是人。

一个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并清醒地在做的人。

131、谁才是那凶手(6) ...

人在许多事情上都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但这个底线, 在很多时候,又是因人而异的。

可当面对这个底线又面对被异的人时, 有些负面情绪就要生根发芽了。

简单就是一句话, 郭耀不爽珈以对成铎的纵容。

这是什么意思?被人监听了半点不生气?还堂而皇之地穿着外套方便监听?为此不惜违背自己一向的生活习惯,选了这种随时可能出事的地方?

珈以看一眼, 也就猜出了郭耀在想些什么,只是她和成铎之间的关系, 她觉得没必要对旁人多说, 也不与她今天所要做的事相互矛盾。她之所以现在还纵着成铎,一定意义上, 也是为了防止他发疯。

成铎之前握住她的手, 让她保管好的东西, 是他的善。

这个善, 就包括了不会背弃亲近之人。

成铎一开始“做事”时,珈以是真的未曾察觉的,最近的, 就是那晚在电梯里相遇,成铎伸手扶她时,她看见了他手上的血迹。

但那时候也只是怀疑。

真正确信,是那天在警局。

珈以原本是听见了成铎的脚步声, 猜到他推门而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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