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人没捡到她的丝绢。
“算了,不过丝绢罢了。”口头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头还是止不住的着急。
尺素看没什么事了,便下去忙活了。
乔璇衣倒是没什么事情做,听下人说今日顾潋清在书房里,便想着端些东西去给他尝尝,然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而今日有个稀客到访,这稀客正是房止朔,整个朝堂上最与顾潋清不对盘的人。
听到房止朔在府门口的消息,顾潋清还一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下人又说了一遍之后才相信,这才让房止朔来书房见他。
房止朔一进门便四处打量他的书房,口中道:“这书房果然如同顾大人一般啊。”
顾潋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何?”
“规矩。”扇骨拍了拍掌心,他欣然道。
顾潋清冷哼一声,房止朔倒是自己很自觉的找了位子坐下。
“房大人来舍下做什么?总不会是单纯的观赏一番吧。”顾潋清微微眯起眸子打量着房止朔,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房止朔打开扇子摇了摇,甚是好笑般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若不是圣上的指示,我才不来你这儿呢。”
“皇上?”顾潋清顿时转移了注意力,“皇上让你来说什么?”
房止朔的眼神顿时变得认真谨慎,“皇上希望顾大人能在朝堂之上站对位置。顾大人也知道,皇上执掌朝政不少年可到底年轻,底下不少老臣以老丞相马首为瞻,皇上可不好掌握啊。”
“皇上不放心我?”顾潋清不明白皇帝为何会有这样的顾虑,“我虽未在官多年,可也知道如今的天子是何人?老丞相虽然位高权重,可说到底也是臣子,这国家社稷焉能听一臣子之言?”
“好。”房止朔抚掌道:“既然顾大人你聊表心意了,我自然也与圣上说个明白。”
说罢,起身便想要离开。
顾潋清也要起身相送,却见书房门打开,乔璇衣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案几。
乔璇衣一看见房止朔,便放一旁退去并转了身子背对。
“妾不知爷还有客人在。”
顾潋清看她这般谨慎的样子,反而不知如何心里一松,想叫她不用这样。
房止朔一开始也并未理会她,但目光触及她裙摆上的红梅之时,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
乔璇衣抬步出去,想稍后再来,却被房止朔急促的叫声唤住了,“夫人请慢!”
乔璇衣站住了身子,疑惑地侧了侧脑袋余光撇了他一眼。
房止朔从衣襟里取出丝绢,放在手掌中问道:“这可是夫人昨晚丢下的丝绢?”
乔璇衣僵住了身子,缓缓转过去看到那面丝绢上的海棠花及边角的棠字时,有些站不稳了。
顾潋清在后头听的是一清二楚,加上看见乔璇衣一副惨白的面容,几步跨上前将那丝绢手下塞进了衣袖里。
乔璇衣嘴唇颤颤的,目光不敢看向顾潋清。
房止朔这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这样轻易的交出丝绢,反而让她陷入了困境,处于好心,他还是开口提到:“顾大人,夫人其实……”
“房大人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我的家事不牢您费心了。”顾潋清一副冰冷的样子,口气冲的十足。
房止朔收住了嘴,知道已经将他惹得发毛了,心中叹息了一阵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乔璇衣一眼。
可这目光落在他眼里,像是他在表达些情愫一样,心中憋得气更甚了。
房止朔姗然离去,书房里的空气都变得冷清起来,顾潋清捏着拳头看着她。
乔璇衣觉得气氛很让人压抑,轻声道:“爷,那不是……”
“我不想听,出去。”顾潋清强忍着火气冲她说着,可双眼分明已经红了。
乔璇衣没有抬头,只感觉头顶上有一个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好不容易才好转的两人,又要因为这件事重新变得陌生起来么。
她觉得很无力,眼睛中有泪在打转,可迟迟落不下来,她呆滞了一会儿却还是出去了。
书房的门被重重的砸上了,惊的她端着的东西都摔了一地,那刚熬好的汤烫到了她的手背,可乔璇衣哭不出来,看红着皮肤的手背,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乔璇衣魂不守舍的回到逐兰阁,尺素从进门开始唤她,一路唤到了屋子里也没见她有任何反应,尺素都快被吓傻了,急忙就要去找医女。
乔璇衣一把抓住了尺素的手,尺素一回头看见她还呆呆的直视着前方,而手背上一大块起红的皮肤都没管,尺素这才急忙找来药膏给她涂上。
边涂边说:“小姐,你这是去干什么了呀,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句话,急死奴婢了。”
乔璇衣渐渐回过神来,看到尺素在给她上药,“没什么,惹得爷生气了。”
尺素一听很吃惊:“小姐你不是去送汤吗?怎么会惹生气呢?”异想天开的尺素已经想到了主子将汤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