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珞瑜不管这无聊的行径,道:“小姐,佛殿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去看看吧。”
后边的小蝴蝶晃了晃,这老妈怎么白话张口就来,不怕教坏小孩子么?
狡黠的假红娘领着纯洁的崔小姐,后边跟着不明真相的小蝴蝶。
那厢张珙同和尚看了佛殿僧院、钟楼宝塔,本想学学先贤作两首佛寺诗,结果啥也没作出来,见旁边小径落了一路花瓣,径直往这边来。
猛一抬头,只见那拿着花枝的丽人和旁边含笑的小丫头莲步款款,正朝这里来。
莺莺天真无邪,哪里知道自家丫鬟怀了别样心思,犹自低声和她说话。可怜的小姐姐家有严母,从小到大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闺房里,如今一十九岁,早已不是什么小姑娘。
“红娘,这边僧房果然寂寂无人,一地的落红,小心别踩到。”
路珞瑜早看到躲在转角处的书生,和莺莺边走边看,有意无意朝那处扫了一眼,拉着小姐的手,微微一笑。
那边转角处的张生见她一笑,再挪不开眼,两个好女子莺莺燕燕,笑声清脆,这家伙浑身轻了四两,魂魄丢了三分。
珞瑜与她游戏打闹,逗得小姐笑弯了腰。看那边的呆子眼睛都直了,这才故作惊讶——
“小姐,那边好像有人!”
莺莺家教甚严,第一反应是低下头转身,珞瑜又道:“小姐,你看那呆子看傻了。”
莺莺听红娘这么说,下意识回头一看。果然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如同呆头鹅似的看着自己。
莺莺心中大羞,拉着路珞瑜就走。
“小红娘”生怕火候不够,把小姐刚才给她的花枝轻轻抛在路上。这长裙裙摆长过脚踝,绣鞋小小,珞瑜走着不太习惯,奈何小姐脚步飞快。
张生看着那两道曼妙的背影远去,尤其是个头稍矮的那个小丫头,步伐迟迟,叫这呆子看出几分“姿姿媚媚”的情态来。上前捡起花枝,书生心中大喜,满心都被那临去秋波一转勾了去,决定回身找法聪打听是谁家小娘。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进入古言?部分了,总感觉不满意。我特意换了一种俏皮轻快的文风,然而太过直露又失去美感。加上本身语言不洗练,很难达到自己的要求。每天快速写出来的东西没有反复看、甚至没有检查,错误难免。自始至终,我希望能从写作中得到快乐与情趣而不是当成任务完成……出去玩了,生活会给我想要的,哪怕不是以美好的形式。
☆、红娘
回到西厢暂住的客房之中,小姐崔莺莺羞不自胜,坐到梳妆台前,反埋怨起自己的小丫鬟来——
“红娘,你先前道大殿阒静无人,怎生有那狂徒伺立偷眼?”
珞瑜在她后边站定,道:“小姐莫怪我,红娘看时确确空无一人。只怪小姐天香国色,叫那呆子看花了眼,失了礼数。”
这恭维的话滴水不漏,小蝴蝶站在珞瑜肩上,深表敬佩。
十九岁的小姐和这道行深厚的丫头说了几句,眉眼娇憨,早就把这事抛诸脑后。
晚上和莺莺去拜见了老夫人郑氏,路珞瑜看那禁欲系的脸,心中竟然有点害怕,大概是原来的正牌小红娘对老夫人惧怕太深。斋饭没什么味道,吃过后也才酉时刚过,也就是六七点的样子。
没什么娱乐活动,珞瑜陪着莺莺小姐回房,点了一盏油灯,看她做女工。珞瑜怂怂的,生怕这位莺莺小姐起意让她接过去刺绣,看了半天呵欠连天,莺莺兴致颇高,打趣她道:“下午在眠于芍药下,还不够你足睡?”
路珞瑜与她闲扯几句,心中想的是晚上出来转转,看看卓刀泉跑哪去了。
好不容易服侍莺莺睡下,珞瑜在外间小床上支颐苦等,此时不过□□点。月色入牖,安静的春天夜里,她最终还是睡着了。
那只小蝴蝶停在窗框上,守候着她不敢随便离去。
第二天早早起来帮小姐收拾好,珞瑜得空看铜镜中的自己,完全是另一个小丫鬟的脸蛋,小小圆圆,头发浓密——这种感觉奇妙极了,偏偏真实得很,若不是窗上那只墨蝶,住得久了说不定会怀疑红娘和路珞瑜孰真孰假。
早上崔母交给珞瑜一个任务,吩咐她去问寺庙里的大和尚何时帮停棺偏殿的崔相国做法事。
普救寺是武则天皇后道场,规模不小。张君瑞今天起了个早,又往寺庙跑去,一心都是昨天遇到的两个娇娘,哪里顾得上什么圣贤文章。
知客僧法聪见他来,直接带去见归来的师傅法本。法本和尚年近七十,常常去帮人做法事,加之寺庙香火不断,日子过得滋润,人情打点早已圆融无痕,见这书生二顾寺庙,以为真是崇敬佛法,摆出一脸慈悲像。
两人一阵互相吹捧,言谈甚欢。毕竟张生虽然形单影只,好歹祖上是做过礼部尚书这样的高官,老和尚对位居高位者十分恭敬——他自己便是崔莺莺的父亲崔相国剃度,听张珙自报家门,又是一番好言。
张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