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看不起这里?”华子恼羞成怒。
“果然,何婕说得没错,你就是不愿意离开那个女人,你不是说她只是你的朋友吗?什么朋友你需要这样奋不顾身地去帮她,她想在这里胡闹,我们可没有这样的时间陪她乱来!”穗子忽然失控。
“你说什么?你别扯上白册行吗?”华子打断了穗子。
“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干脆甩了我跟她过?!”穗子愤怒地反抗。
这时,白册轻轻推门进去,在两个人惊吓的目光中淡定回屋去。
“富贵……”华子追了进去。
穗子看着远去的身影,眼泪夺眶而出,那个她付出了全部的男人,正朝着另一个女人奔去。
“富贵?”华子小声试探。
“你走吧,帮你母亲治病的钱就当建了别院,之后我们两不相欠。”白册漠然。
“白册!穗子不是这个意思……”华子忽然拉住了白册的手。
“我就是这个意思,要么跟我一块走,要么我走!”穗子推门而入,红着眼哽咽说道。
“穗子你够了!”华子转而制止穗子。
“我怎么了,你为了这个贱人连家都可以不回,你……”穗子声泪俱下。
“你们别在我面前吵,我也一句话,你们走吧。”白册挣开华子,柔着太阳穴,他们真是太吵了。
“白册,你别误会……”华子一看白册挣开,紧张地想要解释。
白册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当初接受你们的初衷很简单,现在也是,你们在这里修养生息,随时可以离开,但我是不会挽留的,当然,我也不会再次接纳你们。我这人很记仇,你们扰我安宁,我便不会留你们,所以请你们离开!”
“白册,我们还会是朋友吗?”华子听了这一番话,忽然慌了神。
“不会,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白册把他们当成家人,拿出所有的积蓄去帮他们,在他们受难的时候陪在他们身边,这份清静安稳可不是轻易得来的。
这可是她用这副孱弱之躯拼回来的,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可能要走她的命,她不说,不代表这些付出就应当付诸东流。
白册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两个人看着紧闭的里屋房门,陷入了沉默。
他们是在中午时分离开的,一步三回头,刚好与明轻错开了时间。
傍晚,明轻从山顶拍摄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了石桌上的信封。
不猜也知道,华子和穗子走了。
明轻看了看里头,舒了口气,他们早有离开的打算,只是碍于白册的情面,不好说开。
好几次阿福不在,他们屋便会爆发争论声,明轻不好置喙,只好静观其变。
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她也不想再掀起什么波澜,阿福不喜闹,她也一样。
拿了信径直去了厨房,递给正在起火的白册,“阿福,信。”
“烧了吧。”白册抚了抚胸口,冷漠出声。
明轻随手就送进了火炉里。
“我下山的时候听焕叔说,店里招了个伙计?”明轻一见白册还在纠结,便开口转移注意力。
“嗯,之前房东的孙子,寒假过来休假。”白册敷衍道。
“住在山下?”明轻追问。
“嗯。”白册这才想起,他人生地不熟一个人被撂下,还不得怨她。
“要不把他叫上来吧,最近山上经常有狐狸出没,多一个人比较安全。”
白册放下扇子,若有所思地对上明轻询问的双眼。
“好,我去问问。”白册表示赞同。
“那我来做饭吧,这样快些,做完我们带下去,我听说今晚要封山。”明轻扯着路上的见闻,继续套白册话,不然放她一人,迟早自闭。
“封山?”白册的兴致忽而高抬,一年一度的神祭快到了。
“嗯嗯,山脚下可热闹了,明后天就是祭山神的时节,有好些人今天会来守山,就在镜湖旁,那有个小戏台,听说会有木偶戏。”明轻说道,还不忘张牙舞爪地演示一番,力度不大,莫名有些喜感。
“木偶戏?”白册瞬间就被迷住了。
“对,去年我们刚到的时候就听说过,可惜错过了。”明轻一脸可惜。
“那今晚我们开果酒。”白册成功被忽悠了去。
“嗯嗯。”明轻急附和,内心偷着乐,阿福真是好哄。
竹笋炒肉,山药饭,加上一个蒸鱼,整齐地放入当地祭神专用的彩色叠层食盒里,两人关紧门户就下山去。
一路上,白册前前后后遇到了许多上山送神的村民,一想到自家的土地神省去了这个步骤,优越感莫名膨胀。
明天应该就是祭拜迎神,吃团圆饭的时候。
不知寄放在焕叔那儿的火腿熟了么,再炖些猪骨汤,想必会是丰盛的一餐。
“富贵?”中气十足的大嗓门。
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