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他的衬衫穿在女人身上实在是过于宽大,像是一条裙子,又像是一件松垮垮的睡袍。
松开的领口下,女人漂亮的蝴蝶骨清晰可见,再向下,是隐约凸起的曼妙曲线,不比先前的一目了然,此时的雾里看花,更是勾人。
衬衫之下是一双笔直而匀称的腿,她原本穿着的牛仔短裤完全被衬衫遮盖,看起来不禁叫人浮想联翩。
之前宁谦并不理解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看女人穿着自己的衬衫。
此时他忽然发现,这种审美,大概是雄性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
江羚见他话说了一半就停了,问:“你刚刚要问我什么来着?”
宁谦看着她,微微扬起了唇角,没说话,只是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一些。
江羚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不知为何,每走近一步,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更响了一点,砰砰砰砰,像是鼓点一样。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说不上是暧昧,还是……
江羚走近了一几步,勉强定了定神问:“那个,锁能修好么,不然就……”
“能,不过……”宁谦站起了身,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江羚被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
“别动。”他离得太近,唇几乎贴在了江羚的耳边,江羚甚至可以感觉的到他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耳廓。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他他该不会想对她做点什么吧……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江羚大脑一片空白,原本如擂鼓一般的心跳骤然停止了,浑身先是发僵,继而紧张地起了一身的寒栗。
耳朵忽然微微地有些发痒,没等她反应过来,宁谦又弯下腰去摆弄她的箱子了。
江羚被晒在了一边,有点懵,所以他刚刚到底是在干啥来着?
“咔嚓”一声,锁打开了,宁谦伸出了一只手,“好了。”
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他用来撬锁的工具——她的耳钉。
江羚:“……”
不就借个耳钉么,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害得她提(白)心(白)吊(期)胆(待)了好半天。
走廊里忽然传来了罗小胖的声音:“叫人吃饭叫了这么久,胖帅我都要饿扁了……诶,是这间没错吧。”
接下来就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江羚回过神来忙道:“来了。”
宁谦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江羚就已经走过去开门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罗小胖的一声惨叫:“哎呀妈呀,胖帅我要瞎了……”
说着他就用两只胖手捂上了眼睛:“那个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江羚看了看还光赤着上身的宁谦,低头又看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瞬间明白了什么,浑身的血液就冲到了脸上了:“诶,不,不是,罗小胖你别误会,我的行李箱坏了,没有衣服换,他,他是帮我修箱子的……”
宁谦在后面无奈扶额。
罗小胖还假模假样地捂着眼睛,指缝比他的眼睛都大:“没事,师父,你不用解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人都有七情六欲的嘛,没事,我都懂,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江羚急了,你懂个屁啊!
可是江羚还没来得及再度开口,“啪”地一声,江羚房间的门,今天第二次被人摔上了。
江羚:“……别走啊,听我解释……”
宁谦在背后咳了一声:“算了,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江羚:“……也对。”
两人都沉默了,一时之间场面无比尴尬,过了半晌,江羚先开口:“那个,谢谢你,帮我修箱子……”
宁谦:“他们是不是一起去吃饭了?”
江羚:“……好像是吧,怎么了?”
宁谦:“我没带房卡。”
江羚:“……!!!”
***
衣服已经换回来了,但是江羚却觉得更尴尬了,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江羚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搁了。
宁谦:“饿不饿?要不要叫点东西吃?”
江羚:“呃……好啊。”
半小时之后……
江羚:“酒店的披萨好难吃……”
宁谦:“嗯。”
江羚:“……死胖子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