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庆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哪里亲身经历过这般惊险的刺杀,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一样,在对面峭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对方的追杀者暂时肯定是无法越过这道深谷,然而深谷这一边是一座孤立的陡峭山峰,似乎没有路可以下去,山峰上搭建了一个古旧的观景台,那座吊桥连过来纯粹就是为了给人登上山峰看景的。
众侍卫们连忙去寻找可以下山的道路,贞庆公主腿都软了,走不动路,就在已经断掉的吊桥对面坐着。
深谷对面那些黑衣人点起火把,她一眼就看到一高大一纤细的两个人影从那些黑衣人后面走了出来,正是绮里晔和水濯缨。
“蛇信”的杀手们在路上布下了埋伏,要解决贞庆公主和这些侍卫本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大约也是贞庆公主运气太好,这深谷上面偏偏连着一座吊桥,他们对邺都周围的地势还没有了解到连一座吊桥都一清二楚的地步,结果被贞庆公主逃了过去。
五六丈远的距离,就连绮里晔的轻功也不可能过得去。“蛇信”杀手们身上只带了小型淬毒弩箭,没有弓箭手,这个距离之下弩箭太小太轻,发挥不出多少杀伤力。
“一部分人回去调遣弓箭过来。”水濯缨低声吩咐后面的“蛇信”杀手,“另一部分人下深谷,从另一端绕到那座山峰上,别真给他们找到路逃下去了。”
“蛇信”杀手领命而去:“是。”
“果然是你们”贞庆公主在对面咬牙切齿,“是不是你们抢了三皇兄的蓑羽雀来给本公主传消息?你们把三皇兄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儿?”
“这可就冤枉了。”水濯缨一笑,“就是公主心心念念的那位三皇兄给我们传了消息,说公主今晚会经过这条路,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等着公主的。至于你的三皇兄么,现在大概在邺都城里自己的府上,等着公主遇难的消息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