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的背面一角,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影子被外面的火光朦朦胧胧地投映在帐篷上。
嗤啦一声极轻的响动,坚韧的帐篷布料被轻轻巧巧地划开一道大口子,一个人从帐篷外面钻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锋利短刀。
那人身形挺拔而窈窕有致,穿了一身黑色的短打紧衣,头发利落地扎起,正是齐望月。
她潜到铁笼旁边,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给昏迷中的水今灏喂了下去。那药丸泛着淡淡的珍珠色光泽,一取出来就弥漫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显然也不是凡品。
然后她转到铁笼的另一边,开始用短刀切削铁笼上的大锁。她手上的短刀是削铁如泥的神兵,但那锁也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打造而成,砍了半天也丝毫不见损坏。
齐望月只得转而用更麻烦的方法,一根根去砍笼子上面的铁栏杆。这些栏杆倒是可以砍断,但等她砍断十多根,开出一个能让人钻进去的大洞时,也是累得全身大汗,手中的短刀都已经缺了口。
她钻进铁笼,一一脱下水今灏身上的锁在笼子铁栏杆上的铁链。铁链用短刀也砍不断,只能先留在水今灏的身上。
这时候水今灏服了这第二颗药,也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同在铁笼中的齐望月,愕然一愣:“你”
“别说话。”齐望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声音压得极低,“我是偷偷潜进来的,这就带你出去。”
她扶着水今灏站起身来,好不容易才帮着他钻出铁笼。正要带着他往帐篷外面走,周围突然轰地一声,一片火光大起,一下子照得四周亮如白昼,也照亮了几十个围在帐篷周围的卑蒙将士。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把人放在这里?”为首的那个卑蒙大汉手持一把大环刀,用生硬的南疆口音冷笑道,“就等着你们来救!”
“齐姑娘”水今灏伏在齐望月的背上,虚弱地低声道,“你先走你一个人应该能逃得出去”
齐望月抓紧了手中缺口的短刀,目光缓缓地扫视过周围的数十个卑蒙士兵,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