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打探情况。
四目相对,只剩下尴尬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此时此刻,荆星河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
望进裴燃带着揶揄的眸子里,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了,贼惨,太惨了,没有比她更惨的了。
裴燃垂下脑袋,低低地笑了。
嗓音倦倦懒懒的,很是勾魂。
“嗯,怕了。”他开玩笑道。
下一秒,因为不满意这个答案,怂包荆星河瞬间恼羞成怒,怒气占据了大脑,毫无理智可言,更别提理智之下的那点“不敢动不敢动往后退再往后推镶进墙里也要往后退”了,火苗咻一下蹿到最高,她仰着头眯起眼用谴责的目光看了裴燃三四秒。
而后,迅速出击,双手勾住裴燃的脖颈。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也或许是裴燃根本懒地用力跟她对抗,以至于让荆星河她轻而易举地得了逞。
裴燃一个踉跄,被荆星河反甩到床上。
愣了几秒,没来得及回过神,荆星河就翻身而上,直接跨坐在裴燃的腰间,还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会儿。
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荆星河居高临下,故意睨着眼,眼睫耷拉着,神态却十分倨傲,就像个掌握了国家权力的女王般,“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她的这点小傲娇。
却让眉宇间有了风情万种的勾人迹象。
裴燃磨了磨后槽牙,眼尾勾起,起了互相勾引的心思,手掌不自觉地攀附到荆星河的腰上,指腹隔着睡衣轻轻摩挲了几下。
“嗯。”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绵长悠扬,低缓到像在别人心里挠痒痒,然后,带着笑意哄她,“不怕。”
荆星河当即被哄地眉眼弯弯,笑颜如花。
睡衣被推高,她也没有察觉。
裴燃缓缓坐起身,就干脆用这姿势抱着荆星河坐在床上,他的唇贴着她的耳边,吐息间肌肤感受到的是温热潮湿,齿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耳垂,沿着白皙纤细的脖颈,慢慢往下,须臾,又缓缓往上,低笑道:“要怕的是你。”
“总在试探我的底线,好玩吗?”
“有没有想过,撩拨久了,总有一天会翻船的。”他咬牙切齿,控诉她在他跟前勾他的恶行,“嗯?”
荆星河:“………”
…………
………
章利泽算是个见风使舵的人。
在他得知荆星河是裴启岩的儿媳后,他就开始打了退堂鼓,他擅自中断了和林维的合作,准备洗心革面。
他和林维不同,林维是因为自己小心眼而非要给荆星河使绊子,有股“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执念,而他,则是因色成迷,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他没必要为其中一个撼动不了的而赔上自己的前途,但他已经对荆星河说了些或轻浮或直接的话来了,为今之计,章利泽想到只有“负荆请罪”。
先道歉吧,谁让人家背景这么大呢。
道歉的话是表明态度,不原谅很正常,而对方知道你对人家没再存什么坏心思的时候,或许对方也会选择懒得搭理你。
章利泽到底还是退缩了。
他清楚地知道,一时之快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你也别搞荆星河了,她对象是海城副市长的儿子。”章利泽抽着烟,叹息着劝林维,“你改的剧本没被采用就没被采用,以后你就当甩手掌柜,有钱拿又不费力气,多赚啊。”
漆黑的雨夜里。
什么都很恐怖,又像什么都很安全。
斜着飘的雨水打进凉亭,将林维和章利泽淋地湿答答的,相比较于畏手畏脚的章利泽,林维就显得激进多了。
闪电劈开了半边天,点燃的烟,红色的星火总在若隐若现。
林维他年少成名,在每个剧组都混的如鱼得水,久而久之,也算是在编剧界德高望重了,可最近几年,他所编作品大不如前,被套路模式化,除了他的脑残粉,网上纷纷有人猜测他“江郎才尽”,这次随行做小说剧本的编剧,他所改剧情几乎都被毙掉了,这种情况让他烦躁,让他不甘,再加上有了荆星河这个新人的对比,更让他感到嫉恨。
他死活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会出事的,事发之后所有责任都推给荆星河,就说是她先勾搭你的,抹黑她,让社会舆论站到你这边。”
顿了顿,笑:“这时候,她公公是副市长又怎么样?”
“毕竟,做错事成为正义网友口中的碧池贱货的是她。”
“甚至,你可以说,你当初愿意投资《恶骨》这部戏,就是因为荆星河私下跟你交情非浅,误导大众嘛,很简单的。”
章利泽要被气笑了,“噢,你借刀杀人,渔翁得利。”
“话不能这样说嘛。”林维眯着眼,“你这样讲就没意思了啊。”他摊摊手。
“搞臭她第一步就